等王朝阳将药材收拾妥当,冯国隆手中的药汤已经不那么烫了,于是冯国隆端起碗,屏住呼吸,一张嘴,咕嘟咕嘟的就把药汤灌了进去。
缓了两口气,冯国隆又拿起碗,从水囊里倒了碗水。
喝了进去,嘴里的苦味才淡了许多。
王朝阳这时拿出了中午吃剩的干粮,二人在火上烤了烤,便就着咸菜吃了起来。
没一会,二人吃过了饭。
冯国隆就感觉自己状态好了很多,恢复了不少力气,便站起身活动活动。
看着冯国隆起身,王朝阳开口道,“喝了药,不能歇着,必须得活动活动,药性才能散开,但是不能剧烈运动。”
“等会咱俩做点坯模子,慢慢整不着急。”
冯国隆点点头。
二人便找来手锯。
挑选笔直且粗细差不多水曲柳木砍了两抱。
再用砍刀将树枝修理好,变成一根根木棍。
将两根木棍大小头错开,用铁丝将两根木棍并在一起。
这就是坯的厚度。
在找两根半米长、两根木棍粗的木头,放在两组平行的木棍两头。
钉上钉子,一个长方形木框就做好了。
每隔一尺左右,就放进去一根半米长的粗木棍。
坯模子也就做好了。
二人选的水曲柳都是粗细差不多的,所以木棍长度也就都在三四米左右的。
每一组大坯模子厚度都相差不大。
但是数量就不一样了,有八九个的,也有十一二个。
这样的坯模子做出来的坯虽然不会太规则,但是修一修还是能用的。
二人怕到时候修型的时候浪费的太多。
一连做了八个大坯模子,差不多能做八十块大坯左右。
准备剩了就劈开当小坯用。
而小坯模子就没那么标准了,随心所欲,多大都能用,二人没多大一会,就做了好多。
王朝阳借着火光看了看表。
已经十点多了。
便招呼冯国隆进帐篷睡觉。
冯国隆这一天真是累坏了。
躺在篷布上没一会,就呼呼睡去。
第二天冯国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高照了。
冯国隆走出帐篷,王朝阳已经熬好了药,陶罐正放在火堆边保温。
木头架子上是一个铁锅。
里面的小米粥,散着诱人的香气。
而王朝阳手里有一根木棍,上边穿着一只烤的金黄的兔子。
冯国隆伸了伸懒腰。
很惊奇的现,全身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只是有些酸,木。
见冯国隆起来了,王朝阳便将烤兔子的木棍插在地上,将药罐里的药汤倒进碗里。
对冯国隆招了招手,“过来吧,先喝药,然后吃饭。”
冯国隆走过来将温热的药汤一饮而尽。
然后坐在火堆旁的木头上,接过王朝阳递过来的兔子大腿。
大口的撕咬起来。
王朝阳用勺子将锅里的小米粥盛了出来。
正好一人一碗。
吃过了饭,冯国隆刚要去继续打枝。
王朝阳便叫住了他:“二儿,先和泥,今天得把坯拖出来。
咱俩回去之前必须得把炕整好了。”
冯国隆点点头问道:“老叔,这有粘土吗?”
王朝阳诡异一笑,“有啊,不仅有,离水边还近呢。
和泥可方便了!”
冯国隆一愣,那挺好啊。
等冯国隆来到王朝阳所说的好地方就懵逼了!
地方是好,在泉眼下边沟塘子里的小溪边。
离水边也就七八十米的。
黏土土质也适合拖坯。
但是!
这离地窨子可就得有四百来米了!
咋把泥背上去啊?!
冯国隆转头问看向王朝阳,王朝阳点点头,“用背筐背!”
冯国隆瞬间生无可恋!
没办法,整吧!
二人先是在地上扣了一个坑,然后王朝阳用一个胶皮畏得罗开始往水坑里拎水。
冯国隆也划拉了不少干枯的乌拉草。
准备掺到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