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父金母的气性见消。
萧逸辰试探着问道:“叔叔阿姨,金珊在你们心里是怎样一个人?”
见金母还在哽咽,金父摇头道:“我比谁都了解我的女儿,她性情温和,从不招惹是非。你要说有什么缺点嘛!那当然也有,从小娇生惯养,矫情了些,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是,她是一个好孩子啊!我想不明白,她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孩能得罪什么人,至于下毒害死她?”
“那你的女婿呢?你是怎么评价他的?”
金父叹口气,“吵归吵,闹归闹,珊珊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说过陶安的半个不字。我觉得,珊珊嫁过去这一年,在陶家没受什么委屈,她每次回家都是乐呵呵的,说婆婆给她准备的什么饭,陶安给她买的什么礼物。她是嫁给了爱情。”
“金珊平时喜欢喝酒吗?”
“这孩子随我,喜欢喝点。节假日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会喝上一点。不过,从来没醉过。
“她,她肯定遇上什么事儿,把自己灌得烂醉解忧。”
金父忍不住哽咽起来。
“你们最后一次见金珊是什么时候?”
“元旦的前一天晚上。陶安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是陶安妈妈一手拉扯他长大的。我们呢,就金珊一个女儿,为了不冷落两边的人,那天是陶安张罗的,我们两家人一起吃的饭。”
“那天晚上见面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金珊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她有没有向你们抱怨什么?”
金父皱了皱眉头,说道:“没有啊,我看着都挺正常的,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吃了个团圆饭,都挺好的。”
金母用胳膊肘拐了金父一下,说道:“你知道什么?珊珊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至于她受了什么委屈,你上哪知道,她就是太懂事了。”
金母又哭出了声。
“既然你觉得金珊有可能受委屈,你觉得她会受什么委屈?”
金母止住了哭声,“陶安这孩子,我没得挑,心眼直,人善良,对我们家珊珊也是尽心尽力。可是……可是他那个妈就难说了。”
金父瞅了金母一眼,“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人家陶安的妈一日三餐地伺候着,咱可不能挑人家的不是。”
“你懂什么!”金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人看眼,识人识心。陶安妈的心可全在陶安身上,嘘寒问暖,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那种关心是发自肺腑的疼爱,对咱们家珊珊可就是蜻蜓点水了。”
金父一脸不屑地看向金母,“真是妇人之见。警察同志,你别听她瞎说,她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人家陶安的母亲是正儿八经退休的大学教授,人家骨子里的修养是在的,我对这个亲家很满意,人家没毛病。也就是我家这位小家子气的才会鸡蛋里挑骨头,你们见谅,见谅。”
金母气得吹胡子瞪眼,头瞥向一边没再搭理金父。
进一步的尸检结果,还有痕检结果都在第二天上午新鲜出炉。
会议室内,人员齐备,陆子月围绕尸检结果开始阐述。
“死者,金珊,女,26岁,死因中毒。经化验证实,在死者的胃里发现有阿普唑仑残留,死者最终因缺氧导致多器官衰竭死亡。
“从测得的肝温推测,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1月9日的晚上10:30左右。这个时间差不多就是陶安洗完澡看到死者已经躺在床上的时间。”
“死者体表无外伤,死前曾大量饮酒,体内酒精含量已达到醉酒的状态。
“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考虑陶安跟金珊没有发生过冲突。
“我重点说一下阿普唑仑,阿普唑仑是一种镇静催眠药,和酒精一起服用会增强毒性。从尸检情况来看,死者是在一种无意识状态下死亡的,这说明死者当时醉得不省人事。
“需要提醒一点,阿普唑仑属于国家特殊管制的精神药品,需严格遵医嘱服用,严谨擅自加量,长期滥用或与其他中暑抑制剂联通会引发更为严重的病症。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陆子月话音落地。
刘士亮补充道:“在金珊房间的酒杯上,只发现了金珊的指纹。在酒瓶上却检测出两个人的指纹,其中一枚属于金珊,另一枚并不属于陶安。
“在红酒瓶内检测到阿普唑仑残留,由此可见,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