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紧紧攥着几张毛票。
姜穗温和地笑笑,递给他一个小纸包,里面装着几粒药丸:
“拿着吧,先试试效果。
钱就不用了,都是自家采的药做的,不值什么。”
“那怎么行!
嫂子您辛苦做的!”
士兵执意要把钱塞过来。
推让一番,姜穗最终只象征性地收了一点成本费。
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姜穗始终坚持少量制作,只通过熟人介绍或者确实急需的人求助才提供,
既保证了药效和质量,也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可能的政策风险。
“姜穗做的药特别灵”
这句话,悄然成了家属院乃至部分连队里的共识。
这天,小赵陪着陈长在营区散步,恰好听到两个蹲在墙角歇息的士兵在小声嘀咕:
“哎,你上次从霍副营长家嫂子那儿弄那药丸还有没?分我两粒以防备用,海巡的时候我这肚子老不对劲。”
“就剩最后一粒了,宝贝着呢!
姜嫂子那药,真是这个!”
那兵竖起大拇指,“比卫生所开的药片好使多了!
吃下去肚子里暖烘烘的,没一会儿就舒坦了!”
陈长听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对身边的小赵说:
“听见没?咱们岛上,真是出了个宝啊!
靖宇这小子,八辈子攒下来的福气吧我说?!”
靠着这小范围的“口碑销售”
,姜穗手头渐渐攒下了一些零钱。
她想着霍靖宇平日里的辛苦,便特意去了服务社。
8o年代初的海岛服务社,商品不算丰富。
她仔细看了看,最后买了一罐炼乳,想着可以给他冲水喝补充营养,
称了半斤大白兔奶糖,甜丝丝的,可以揣几颗在他兜里训练累了吃,
又打了一小壶本地酿的、劲儿挺足的地瓜烧酒,知道他偶尔会小酌两口,
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买了一包大前门香烟,虽然希望他少抽,但知道他有时出任务、或者海巡的时候,压力大需要这个。
晚上霍靖宇回来,看到桌上摆着的东西,愣了一下。
“今天怎么买这些?”
他拿起那包大前门,看了看,又放下。
姜穗正在灶前热饭,回头笑道:
“了一笔小‘横财’,就想着给你改善改善。
炼乳冲着喝,奶糖揣着,酒少喝点,烟……也少抽点。”
她的语气带着寻常小两口的絮叨和关心。
霍靖宇没说话,走到她身后,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她忙碌的背影,然后伸出手,从后面轻轻环住了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颈窝处。
姜穗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热和淡淡的汗味。
“……谢谢。”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动容道。
没有更多的话语,但这一刻小屋里的温馨,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人心安。
姜穗知道,她在这个家,在这个海岛,真正扎下了根。
她的“穗牌”
正气丸,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