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科长飞快地记录着,偶尔抬头看姜穗一眼,眼神凝聚。
突然,霍靖宇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住了。
“猪圈墙洞?”他开口道,声音听不出情绪,
“具体位置?后院哪个角落?猪圈是土坯还是砖砌?塌了哪边?”
姜穗心头猛地一缩!他问得太细了!
她迅速回忆原主记忆和那晚的情形,尽量准确地描述:
“后院……西北角,塌了……塌了东边一半的顶。土坯墙……墙角……就是塌顶那面墙的……西南角那块砖。”
“你怎么确定那里有东西?姜宝珠具体怎么说的?什么时候说的?”霍靖宇追问,目光如炬。
“就……就去年冬天……姜宝珠买了新头花,在我面前显摆……说‘爹有的是钱,藏在……’话没说完就被后妈李金花打了一巴掌,骂她乱说话……”
姜穗反应很快,将原主记忆碎片加工道:
“我……我就记住了。走的前天晚上,就……就鬼使神差想去看看……”
她垂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仿佛不堪回忆的重负。
霍靖宇没再追问墙洞的事,转而跳到了临海市码头:
“抵达码头是几点?在哪个区域活动?吃饭花了多少钱?买的什么?”
姜穗一一回答:“下午……大概两点多。就在客运码头外面住了一晚……没去别处。第二天靖宇哥就来了。”
她强调自己的拮据。
“码头医务室!”霍靖宇的声音陡然转冷,古井无波道:“处理伤口,打针。收费单据呢?”
姜穗瞬间迷糊,有些迟钝。
单据?
小赵付的钱!
她哪来的单据?
就在姜穗大脑停顿思索之时。
一道尖锐撕裂的声音传来:
“她撒谎!她肯定在撒谎!”
旁边一直抖如筛糠、面如死灰的王秀英,像是突然注入了一针强心剂,猛地抬起头,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她双眼赤红,指着姜穗,唾沫横飞:
“陈科长!保卫科干事们!你们别信她!她这种小偷!骗子!婊子!
嘴里没一句实话!她就是个惯犯!那金条也肯定是她不知道从哪偷来的!
说不定……说不定她家被抄就是她举报的!她还假仁假义?我呸!我看她是想独吞赃款!黑吃黑!”
她疯狂地攀咬,企图用最大的恶意把水彻底搅浑!
然后,拉着姜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