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狂欢开始了。
无数人冲进了龙河大学的官方网站，流量之巨，让学校的服务器在三秒钟内直接崩溃宕机。
而在大洋彼岸。
气氛，是另一个极端。
无数间本该在深夜陷入沉寂的办公室，灯火通明。
气氛压抑，冰冷，带着一股风暴来临前的死寂。
紧急会议的通知，以最高加密等级，传达到了每一个关键人物的终端上。
五角大楼、兰利、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
所有顶尖的军事专家、情报分析员、图像技术专家，被从睡梦中、从晚宴上、从情人的床上，紧急召回。
他们面对着同一段视频。
那段仅仅十分钟的视频。
画面被无限放大，拖慢到千分之一帧。每一个像素点都被剥离出来，用最尖端的算法进行扫描、建模、比对。
他们试图寻找CG的蛛丝马迹。
一个多边形的缺口，一处光影的错误，一个不符合物理渲染规律的细节。
任何东西都行。
然而，没有。
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
一位好莱坞顶级特效工作室的视觉总监，被军方紧急征用。他看着分析报告，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哆嗦。
“它的光影渲染，它的金属质感，它表面那些细微到纳米级的磨损和尘埃附着……这不可能是CG！没有任何一家公司的渲染引擎，能做到这种地步！这需要……这需要一台上帝的计算机！”
他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带着一丝绝望。
“全息技术……”
另一位情报分析员的声音干涩。
“他们用了龙河大学自己的全息技术来拍摄。这项技术本身就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我们……我们是在用一面哈哈镜，去鉴定另一面镜子的真伪。”
这个比喻，让会议室里的空气愈发凝重。
无论是“南天门”舰体表面，那在恒星光芒下流淌的、冰冷的金属光泽。
还是指挥中心里，每一个操作界面上飞速滚动的、逻辑严密的数据流；甚至是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消防栓上的警告标语……
一切都真实得无可挑剔。
真实到让人恐惧。
“所以，结论是什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主位上传来。
所有人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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