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郑硅脸色发灰,脸上肌肉抽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郑大人,你不是确定云山公被乱党绑架在棺材铺吗?”一直没吭声的燕子都统领穆先骅终于冷声道:“既然云山公没有被绑架,又何来乱党一说?”
郑硅本来一直盯着云山公,闻言却是瞥了穆先骅一眼,又看向魏长乐,嘴角泛起冷笑,“陷阱,原来你们早就设下了陷阱.......!”
“这就奇怪了,我们何时设下陷阱?”魏长乐似笑非笑,“深更半夜,你这位副使大人事先没有向经略使禀报,擅自调动兵马,打着缉拿乱党的罪名袭击监察院据点。这都是你自作主张......当然,背后有没有人我不清楚,但至少不是我们让你这样干。这盘脏水,你是有什么脸泼到我们身上?”
他翻身下马,转身向马车上的云山公恭敬一礼,问道:“云山公,郑副使口口声声说您遭人绑架,却不知究竟有无此事?”
云山公面色冷峻,淡淡道:“老夫只知道这几日有人拿不出任何证据,如同盗匪一般闯进姚家,打拿抢砸,不但对姚家造成巨大的财物损失,而且还导致姚家上下惶惶不可终日。老夫深感担心,怀疑有人趁机谋害老夫,所以出门暂避。但老夫知道此事如果不妥善解决,姚家将永无宁日,所以才找上经略使大人,希望他能查清事情真相,还姚家一个平安无事。至于被人绑架,简直是一派胡言!”
老人家身体毕竟有些许,说完这番话,立时咳嗽起来。
琼娘忙轻拍云山公后背,帮他顺气。
“外面风大,还请云山公回车厢歇息。”魏长乐再次行礼,“您老的证言,事关重大。晚辈保证,无论闯进姚家的是匪还是兵,朝廷都不会轻饶,必然会给云山公一个交代!”
云山公微微点头。
琼娘和魏长乐对视一眼,美丽的眼眸中不无感激之色,扶着云山公进入车厢。
很快,一小队骑兵护送着马车迅速离去。
魏长乐这才转身,看向郑硅,很直接问道:“郑副使,云山公的证言你也听到了。他从未被人绑架过,所谓绑架他老人家的乱党自然也是子虚乌有,却不知你如何解释?”
郑硅此刻反倒异常镇定,抬手抚须道:“看来这是一场误会,本官被人蒙骗了。”
“哦?”魏长乐失声笑道:“你被人蒙骗?”
“不错。”郑硅面不改色,“云山公确实从府里失踪,然后本官得到举报,云山公被人绑架,就在此处,所以.....!”
长史董欢忍不住打断道:“副使大人,你不是确定乱党藏匿在此,所以才让属下调兵缉拿。难道.....你只是因为有人举报,未经核实,就.....就让属下调兵?”
董欢当然不是傻子。
虽然毛沧海平日里不管事,山南道官员胡作非为惯了,但擅自调兵,确实不是寻常事情,上面真要认真追究起来,搞不好连脑袋都保不住。
本来如果今夜真的能够抓到乱党,又有郑硅在上面顶着,董欢根据以往的经验,也相信事后不会出什么大麻烦。
而且自己立下功劳,自然还会得到卢党的信任。
取得信任,赏赐自然不会少,在山南道也更是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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