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
“好厉害的剑！”
少年身上已然有了剑伤，狼狈不堪，稳住身形，眼眸闪烁着不知名意味。
“你的眼睛！”
沐清橙仔细打量少年的冰蓝色眼睛，轻声道：“你的眼睛，不属于你！”
而她的对手，是一个看似普通的少年，他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穿着朴素，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闪烁着专注的光芒。
“是啊！”
“你的昔日族人的眼睛，像这样的眼睛，我还有很多。”
他手中握着一根普通的梅花树枝，此刻却被他舞得虎虎生风，棍影重重，竟将那神族女子的剑招尽数挡下。
“叮！锵！”
金属与木头的撞击声不绝于耳，火花在夜色中短暂地绽开。
“哼！”
沐清橙的剑术精妙绝伦，招招致命，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每一剑都似乎能洞穿对方身体。
“属于神族的剑法，果然不同于人族的剑法。”
少年脚步灵动，身法飘忽不定，总能恰到好处地避开要害，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反击。
沐清橙眉头微蹙，她从未想过，一个凡人少年竟能在她手下坚持如此之久。
对方的力量或许不如她，速度也稍逊一筹，但他的战斗直觉、以及那层出不穷、看似杂乱无章却又暗合某种奇妙韵律的攻击方式，让她感到棘手。
“你的实力，很不错。”
“那谢谢你了，可你的剑，太慢了。”
少年一边格挡着迎面而来的剑锋，一边喘着气笑道，眼神却锐利：“你的招式太漂亮，太规范，反而容易被看穿。”
话音未落，他突然矮身，树枝一沉，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道扫向沐清橙的脚踝。
沐清橙反应极快，身形一晃，险之又险地避开，剑尖顺势下压，却见少年弹起，树枝已化作一道残影，点向她的握剑手腕。
“铛！”
剑身与树枝相撞，发出一声闷响。
“啊！”
沐清橙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透过树枝传来，手臂微微一麻，她心中更是惊异，这凡人的力量和韧性，远超她的预料。
“你的实力。”
“看来，是你太强了。”
少年却后退，喘息稍定，脸上却露出了更加自信的笑容：“但再强的神，也有被凡人逼到狼狈的时候，不是吗？”
“当初你们神族，不就是被凡人给灭掉的？”
沐清橙沉默了片刻，眼中寒光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