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在育苗本上补写:“10:15窖温3.2℃,芽尖停止生长,通风笼正常运作,碎冰剩余150g;防御:西侧铁丝2道,活套2个,草木灰圈1圈;腐行者:距农舍200m,持有磨尖钢管,标记‘爪’字符号”,写完她突然发现,黄鼬叼的草叶上的铁丝,和农舍篱笆的铁丝不一样,是更粗的工业铁丝,“这铁丝是废汽修厂的,它已经开始用那边的材料做武器了。”
傍晚的霞光把农舍染成暖金色,却没驱散西南方向的紧张感。
林砚坐在田埂上,手里捏着那本旧农书,却没像往常一样记录,而是盯着西南方向的断墙,“它今晚可能会来探路,”她把军刀放在腿上,“咱们轮着守夜,苏野上半夜,我下半夜,陈溪和张梅守着窖温,黄鼬盯着篱笆。”
苏野靠在篱笆旁,指尖的蓝光时不时往西南方向飘,“它的棚子已经搭好了,”她的声音很轻,“刚才扫到棚里有微光,像是在烧什么东西,可能在煮东西,也可能在做更危险的准备。”
陈溪把剩下的碎冰撒在窖口,“窖温现在3℃,刚好,”她摸了摸通风笼的粗布,“晚上我会过来看看,要是温度低了就把布盖紧。”
张梅抱着育苗本,蹲在黄鼬旁边,“你今晚要盯紧点,”她摸了摸黄鼬的头,“要是看见腐行者,就叫得大声点,我给你留了两块红薯。”
夜里的月光比前几夜更冷,洒在西侧的铁丝上,泛着冷光。
林砚靠在柴堆旁,军刀握在手里,能听见西南方向传来隐约的“哐当”声,是钢管碰撞的响。
苏野的蓝光在夜色里泛着淡蓝,像道警惕的线,始终对着腐行者棚子的方向。
黄鼬蹲在篱笆旁,小耳朵竖得笔直,偶尔对着西南方向低吼两声,尾巴绷得像根弦……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