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再松点土,让空气流通,不然萝卜闷在里面,会出白毛。”
她用小铲尖轻轻扒了扒土,土粒簌簌往下掉,露出下面湿润的土层。
黄鼬蹲在林砚脚边,小鼻子凑到土面嗅了嗅,突然用爪子扒了扒块根旁的土——土里藏着只半寸长的蛞蝓,银痕拖过土面,离块根只有半寸远,再爬两步就会啃到表皮。
它一口叼住蛞蝓,甩着尾巴往废铁堆跑,回来时嘴里干干净净的,又蹲在旁边,用爪子把小铲挖出来的土粒扒开,露出块根的轮廓——淡白色的表皮上,褐色的淀粉痕像裹了层薄釉,在晨露里泛着微光。
林砚慢慢撬土,小铲刃一点点把块根周围的土挖开。
淡白色的块根渐渐露出来,比想象中更圆,像颗放大的珍珠,根须绕在上面,像给块根系了层褐色的网。
她屏住呼吸,双手抓住块根的顶端,轻轻往上拔——根须带着湿土,“哗啦”一声脱离土层,没碰坏一点表皮,连最细的根须都没断。
“成了!”她把块根放在干草上,用粗布轻轻擦去泥——淀粉层没掉,褐色的痕迹依旧完整,“这根能存三个月,冬天煮野菜汤时放两块,能顶半块压缩饼干。”
苏野赶紧把擦干净的块根递给陈溪,指尖碰着块根的表皮,能感觉到细微的颗粒感:“根须朝下放进窖里,这样能继续呼吸,不然根须朝上,水分跑太快,没半个月就蔫了。”
她又摸了摸块根的褐痕,“淀粉层别擦太狠,这层是保护层,能挡小虫子。”
张梅凑过来,用断尺量了量刚拔出来的块根:“1.45寸!比土面量的还大,农书里说这是‘土里藏劲’,长得实!”
她在本子上画了个圆圆的块根,旁边写“单根重约半斤,表皮完整,淀粉层厚度1毫米”,又在块根旁画了个小窖,用红炭笔标了“根须朝下”的箭头,纸页边缘还沾了点土,是刚才跪坐时蹭的。
挖第二棵块根时,林砚的小铲突然碰到硬东西——是上次挖老根时漏的半块破瓷片,边缘带着尖,离块根只有半寸远,再偏一点就会划到表皮。
“还好没碰着,”她用军刀把瓷片挑出来,瓷片上还沾着点根须,“这东西得扔远,不然窖里有尖的,磕坏其他萝卜。”
苏野的蓝光扫过块根,没发现损伤,才松了口气:“这棵块根比刚才那棵细点,却更长,像个小棒槌,淀粉痕也满了,能存。”
就在这时,西南角的废墟传来“哐当”一声——是钢管倒地的响,比前几天近了五十米,还混着腐行者的“嗬嗬”声,像是在拖拽什么重物。
苏野的蓝光瞬间转向,光带拉得很长,过了几秒才收回来,她的脸色沉了些:“是那只漏网的腐行者,拖了根粗钢管,钢管上还绑着铁丝,想勾开篱笆!”
林砚立刻拎起军刀,往篱笆旁跑:“陈溪,燃烧弹准备好,别等它勾篱笆就扔;张梅,你守着萝卜窖,用石头压牢窖口的铁皮;黄鼬,你去铁丝套那边,要是它踩中,就往我这边跑!”
陈溪从帆布包里摸出两个燃烧弹,引线已经缠好,用火柴点燃一根,火苗窜起半寸高,她握在手里,指尖被烤得发烫却没松:“它敢靠近,我就烧它的爪子!”
张梅抱着育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