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平时做好记录。
我们谈得很深入,我俨然成了二哥搞工程的军师。让二哥都产生了依耐性。可我有时也是纸上谈兵,说得多,做得少,缺乏实战经验。这可能是知识分子的通病。
他还说,如果我能够在学校请脱长假,跟他一路去搞修路工程项目管理,写写画画的,就不另外请人手,还放心,该有多好。我知道大哥二哥都是小学文化,人虽然聪明,但考虑问题趋于简单化,缺乏周密的方案,有时凭意气用事,会出问题的。
我还建议二哥跟二嫂商量一下。父母这边,我去说。老家这里二哥生意做得好好的,一下子就想抛弃熟悉的本行,改行到外地闯江湖,家人会不理解,不支持,就会产生阻力。
二哥接下来该怎么做呢?他在深度思索中。
在四队,二哥关系最好的要算煌。年龄相近,性格相合,从小一起玩,一起长大。几年前,煌不顾父母的阻拦,尽心教鞭炮手艺的第一个徒弟就是二哥。说起来他们还是师徒关系。他把包工程的事,先跟煌说了。煌目前跟二哥做的活儿不同,还是干老本行,做那安全风险最大的鞭炮。他说,他也想改行,可没有找到合适的,便一拖再拖。上面也因为安全工作在强调清理工作,还不止一次二次地打压,继续干活的已经没有几家了。者原材料可以做炸药,一再涨价,还在控制,利润越来越薄。二哥说起干工程,煌眼睛都亮了,给他带来了希望。还在萌芽状态,只能说过大概,成不成,还难说,就当是构想,等着瞧。说话留有余地。
二哥接着找了童家二哥商量。童二哥满口答应,只要项目敲定了,随时一道去。
接下来找姚铭,他是村干部,还有养猪场,暂时走不开。这是二哥早预想到的结果,但又不得不跟他通气,都是一家人,不能瞒着他。很快,上下几个队的人都知道二哥要包建筑工程,都跃跃欲试,外出挣点钱回来。
大哥那边来信了,有市政工程,挖掘管道,如果愿意,马上就可以签合同。唯一要求的就是干活的持有乡政府开具的劳务输出证明。这个也简单,大不了把身份证拿去开一份就可以。
二哥拜托大哥在新疆把生意包过来,找五爷家那位在市政工程公司工作的少爷把个关,早些把合同拿到,老家这边随时出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天是个周末,我在清流乡码头,等二哥一大队人马上船。一共五十多人,熙熙攘攘的,每一个老乡我都认识,个个身体强壮,应该是干体力活的好手。还有好几位亲戚老表都来了,覆盖马伏山下附近几个村的老乡。我看见他们,有说有笑,好高兴的。
我到火车站,先找到以前冷江山介绍认识的罗美女,她父亲是大学教授,还是冷老师的硕士研究生导师。我一提起冷老师,罗美女就想起来了。她问我有什么事。到火车站能有什么事?当然是买票上车。我只有一个请求,这么多老乡要上车,又不能落下一个,就只有让罗大姐帮忙了。
罗大姐欣然同意帮忙。还说,这个要求不高,我跟乘务员打个招呼,让你老乡们先上车,后补票。
二哥听见这话,一下就放心了。他说:还说熟人好,不然,这么多人,列车只停留三分钟时间上车,好麻烦的。还说,幸好我来找到熟人,他一路上都着急,对上车这个环节没有把握。
我送走了二哥那大队民工,我才放心地返回学校。一直等待二哥的来信与回音。终于等到新疆来信,一看那字迹就是二哥亲笔。好高兴了,终于等到了。然而,我打开一看,喜忧参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