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一如往昔的,永远盛放着朦胧雾气的灰色双眼弯了弯。
没有恨,没有怒,没有问。
只有不达眼底的笑意。
[我滴亲娘嘞……]
[是叫安尔·伊斯吧这个诡异,他还在笑啊卧槽,笑的这么温柔结果手底下……]
莎德娜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面色已然憋的通红,双目瞪圆瞳孔上翻,她如同一条被抛上岸的鱼,不停张开嘴试图呼吸。
“嗬……嗬呃……!”
细微的尘土被搅起,大部分落在莎德娜布满补丁的拼接长裙上。
安尔扶着贝拉防止它从自己的肩上掉下去,一边慢悠悠地走到双腿胡乱蹬踢的女孩旁边,西奥死死闭着眼,仿佛只要不看,这种惨状就不会降临到他的身上。
“天呐!阿维,我的好朋友,你听到了吗?莎德娜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太好了!您竟然还活着’。”
贝拉一句话转三个调调,也不在乎对方此刻有没有多余的心思听它阴阳怪气了。
“最希望安尔死在火里的人不就是你们吗?”
“你不会准备期期艾艾说自己是无辜的吧,不会吧不会吧~还是想求饶?说自己还是个十六岁的宝宝,求我们高抬贵手放过你?”
粉白兔子用自己的小短手捧起脸颊,长耳甩来甩去,声音里充满了震惊。
[齐浅你们走早了啊!这有线索!!]
[妈妈,我好像吃到大瓜了]
[听这话的意思,安尔·伊斯以前被火烧过?放火的还不止一个?]
[这个兔子的攻击力真的好强……]
安尔·伊斯矜持点头,像是赞同贝拉的话。
他在莎德娜将要窒息的那一刻挥手撤掉了无形的操控。
女孩瞬间松开手,趴伏在地,剧烈咳嗽着。发丝混着冷汗和唾液黏在发红发烫的脸上,脖颈上是可怖的青紫。
看着真是可怜。
“莎德娜。”安尔·伊斯的声音有扭曲的失真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遥遥传来,腔调仍带着和小镇居民截然不同的轻缓优雅。
“在我允许你们开口时,最好先想清楚自己要说什么。”
莎德娜感觉自己好像因为缺氧变得思维迟钝,安尔·伊斯的话一字一句传入耳朵里,她却好像不能理解对方在说什么。
那副恶心的,高高在上的贵族腔调,不应该被那滚滚浓烟毁伤了吗?
她透过泪眼看向安尔·伊斯,在清楚自己不会被放过后,那些被诡异世界放大的恶意从心里喷涌而出。
安尔·伊斯,他为什么,凭什么还是生前的模样!?
大火理应将他的骨骼烧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