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华早报上大放厥词,污蔑你‘操控舆论’、‘掏空港岛’的那个家伙,底细摸清了。”
“是《明报》出去的,叫陈启明。”
“去年在《明报》内部因为报道风格太偏激,跟主流不合,被查先生边缘化,踢出了核心编辑团队,后来就跳槽去了《南华早报》。”
她顿了顿,带着点讽刺,“这人吧,笔杆子倒是有几分歪才,可惜心思没用正道上,就喜欢搞些耸人听闻、博眼球的‘忧患’文章。”
“要不要我在《朝阳日报》上帮你回敬一篇?”
“澄清一下事实,或者……敲打敲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方莉问道。
邵维鼎刚听完助理关于奢侈品区销售再创新高的简报,心情正好。
他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语气淡漠得如同在谈论窗外的天气:
“我父亲也问过同样的话。”他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不过不必了。”
“这种跳梁小丑,你越理他,他蹦跶得越欢。”
“他们巴不得你下场对骂,好证明他们那点自以为是的‘批判’引起了大人物的‘重视’,显得他们多重要似的。”
邵维鼎嘲讽道:“晾着他们,让他们对着空气唱独角戏,无人喝彩,无人问津,才是对他们这种靠‘唱衰’博存在感的人,最大的折磨和羞辱。”
电话那头的方莉沉默片刻,随即笑了起来:“鼎少,你这心态……真是豁达到让人佩服!”
“行,听你的,就让那帮酸腐文人自已折腾去吧!”
“我看他们能唱出什么花来!”
方莉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看好戏的促狭:“对了,还有个更有趣的消息,太古那边……尘埃落定了!”
“哦?”邵维鼎眉梢微挑,放下了咖啡杯,显然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
太古这块肥肉的分割,他一直密切关注。
“施约翰拿到卖国太航空股份的那笔巨额现金后,可没闲着养伤。”方莉解释道,“他转头就把钱砸进了股市,集中火力狙击李家城!”
“那架势,摆明了就是:太古的资产我认栽可以卖,但你李家城想趁火打劫、浑水摸鱼捡便宜?门儿都没有!必须让你付出惨痛代价,出够血!”
“结果呢?”邵维鼎对这还真有一点兴趣。
“李家城……怂了!”方莉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在施约翰的疯狂反扑和市场压力下,他最后选择了……太古船坞!”
“放弃了……太古饮料!也就是可口可乐在港岛和东南亚的装瓶业务!”
“船坞?”邵维鼎听完,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李家城啊李家城……”
“他这步棋……是彻底怕了,根本不敢在快消领域跟我正面交锋了。”邵维鼎心中了然,洞若观火。
如果李家城选择了太古饮料(可口可乐装瓶业务),邵维鼎或许还会对他高看一眼,认为他尚有胆魄在快消品这个自已深耕的领域挑战鼎峰。
可口可乐在内地虽然被“非常可乐”强力狙击,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尤其在吕宋等美国传统势力范围,根基深厚。
更关键的是,内地市场潜力无限,“可乐战争”远未结束,可口可乐的全球品牌和渠道优势,绝对是一张有分量的牌。
选择太古饮料,意味着李家城有勇气在邵维鼎最强大的零售和饮料阵地,打一场长期的消耗战和品牌战!
可惜……
“他没这个胆子!”邵维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的笃定,“他骨子里,还是那个精于算计每一寸土地价值的地产商。”
“选择了船坞……”邵维鼎的目光扫过窗外那片繁忙的维多利亚港,以及港口旁正在如火如荼建设、规模更为宏大的海港城二期轮廓。
和记黄埔的港口、鼎峰物流的货轮,以及寰亚航空的航线,共同编织了一张覆盖全球的运输巨网。
“无论是船运、码头物流,还是他心心念念想依托太古船坞地皮搞的房地产开发。”
邵维鼎淡然一笑:“这些领域都已经被我鼎峰的触角,牢牢锁死!他李家城这辈子,都别想跳出我的五指山了!”
放下方莉的电话,邵维鼎脸上的轻蔑笑意尚未完全敛去。
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