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那薄薄的、颜色偏淡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同样以低不可闻的倭语,吐出了一句话。
声音平铺直叙,没有愤怒,没有惋惜,只有一种如同在陈述既定事实般的绝对冰冷:
“我已经给过他最后活命的机会了。”
微微停顿了一下,那冰寒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
类似于……遗憾,但转瞬便被更深的漠然覆盖。
“既然他不珍惜……那就不能怪我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眼中那原本就冰冷的寒光,似乎悄然凝结成了实质的杀意。
但只是一闪而逝,随即又恢复了那深潭般的死寂。
整个人依旧是那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样子,蜷坐在那里。
仿佛刚才那句决定他人生死的话语,与他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