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另一人的后心。
两声短促的闷响后,雾气重新归于寂静,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在林间缓慢扩散。
李清风端着枪,手指扣在扳机上,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刚才那几下交手快得像道闪电,他甚至没看清朱飞扬是如何出的手。
身后的特勤队员们也个个面色凝重,有人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枪,枪套上的温度竟比掌心还要凉。
“太可怕了……”
年轻的研究员小陈忍不住低声呢喃,目光落在朱飞扬滴落的血珠上。
那些被救的教授们更是噤若寒蝉,关振山看着朱飞扬背影上那片深色的血渍,突然想起年轻时在档案馆见过的资料——陈家的人,骨子里都是藏着股狠劲,平时看着温和,一旦动了杀心,便如修罗降世。
朱飞扬转过身时,眼底的红血丝还未褪去,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让原本躁动的队伍瞬间安静下来。
他用军刺挑断其中一名忍者的面罩,露出张年轻的脸,嘴角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是伊贺流的嫡系弟子,看来杨远是真急了。”
雾气中,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作战服上的血痕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战士。
李清风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对“强大”
的认知太过浅薄——真正的强大,不是能打倒多少敌人,而是在浴血奋战后,依旧能挺直脊梁,护着身后的人往前走。
“还有3公里。”
朱飞扬擦了擦军刺上的血,重新握紧刀柄,“打起精神,出了这片林子,就安全了。”
他率先迈步向前,军靴踩在腐叶上的声响,成了这浓雾弥漫的密林里,最让人安心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