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里的老人都这么说。
常委班子里,她与关鲤的交集最多。
同为女性,又都是新晋常委,两人常在散会后并肩走一段。
关鲤总是穿一身挺括的深色西装,拎着个黑色公文包,步子迈得又快又稳,不像她总带着点书卷气。
这位新上任的纪委书记是透着股神秘感,有时会突然消失大半天,问起时只说“下基层看看”
,她手下的纪委干部也像撒出去的网,在各个部门、乡镇间穿梭,悄无声息却无处不在。
“不用多想,顺其自然就好。”
朱飞扬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笑意,像只温暖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姜月落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檀香的烟气已淡了许多,心里却越清亮——在京华市这盘棋里,她只需走好自己的每一步,剩下的,自有时光来印证。
朱飞扬把手头的关系一一捋顺后,再次来到原江山风景区。
工地上机器轰鸣,吊塔的长臂在半空划出流畅的弧线,穿着橙色或者蓝色工装的工人往来穿梭,二期工程的脚手架像密密麻麻的蛛网,裹着半山腰的新建筑群,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李大器穿着沾满灰尘的工装,安全帽下的脸晒得黝黑,眼下的青黑透着连日操劳的疲惫。
他几乎把家安在了工地,从材料进场到钢筋焊接,每一个环节都是亲自盯着,小到一块瓷砖的平整度,大到观景台的承重结构,都要求做到“钉是钉,卯是卯”
。
见朱飞扬过来,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声音带着沙哑的兴奋:“飞扬哥,您看这栈道,钢筋全用的国标,混凝土标号比设计要求还高两个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