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序跌坐在地上,眼中满是懊悔。
沈翊晚早就已经请了军医来,好在陆观棋不过是被用了特殊迷药,吃下解药后很快的便清醒过来。
他在苏喜的嘴里了解了一切的来龙去脉。
苏喜也颇为好奇的问他,“所以当日究竟是什么样的消息让你如此…如临大敌。”
他就算是面对着君王,仍旧风轻云淡。
即使那副身躯,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他也从未有过半分退缩。
唯独这一次,这一次他疯的彻底,甚至还将所有的心腹全都留在了苏喜的身旁。
“是市井流言,说是天子知道你与我极为重要,又觉得我已并非是他能轻易掌控之人,便想利用你的安危而换我的自囚。”
他害怕。
苏喜真的就这样被君王带走,更害怕苏喜就这样失去了自由。
他知晓这件事情的第一刻,便想要求到君王的面前。
可在宫门口时,他却突然之间想明白了一切。
“从苏喜与他重逢的第一日,他从未逃避过与苏喜之间的关系,更不曾否认过对苏喜的感情,天子与成王皆知,若是他们想要动手,早就动手,何必此刻如此纠缠,”
反而是……
他觉得此事定然有诈,所以便立刻从宫门口转向而回王府。
却没想到在王府门前竟被人算计打晕,再度清醒过来时,便是眼下。
“沈槐序一个小孩子绝对不可能算计得如此完整,背后除了沈绥,应该还有其他人。”
陆观棋也算是了解沈槐序。
他虽然确实有几分早熟,但在事情的安排上,绝对不会如此这般清晰明了。
而且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是。
他一个小小的人,怎么可能能够收买那么多人。
苏喜也发觉了这其中的不对,连忙转过身去想要再次盘问沈槐序。
可他却开始默不作声。
“你如何想我都行,我不想再解释。”
事情已然被人戳破,沈槐序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得从前。
苏喜叹了口气,不管是否决定他的去留,但一定要决定另外一个人了。
他们暂时将沈绥关在了柴房之中。
想到此处,苏喜和陆观棋二人决定去柴房问一问沈绥。
那房中除了沈槐序,便只剩下沈翊晚和江卧云二人。
毕竟是曾经退了婚的关系,如今仅仅只剩下他们二人相处,难免神色之间带着几分尴尬。
“那个…这件事情多谢你,要不是你不计前嫌,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相帮,说不定我们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
沈槐序这计划很是缜密,若非是以他一个小孩子,还是有几分处理不当的地方。
再加上有沈翊晚的帮助。
有很多事情都无法……
“你要是真想报答我…那我也可以给你一个如今能够讨好我的机会,便是现在立刻去沈家同父亲说你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一时任性,你愿意履行婚约,愿意娶我过门。”
听见这话,江卧云却只觉得身下坐着的凳子都烫人的。
站起身来往后走了两步,硬生生的将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到最远。
“我绝不可能娶你为妻,也绝不可能…旅行你我二人匆忙之间定下的婚事,你别想用这个恩来绑架我。”
若是其他的事情,还有可以说的余地。
可若是联姻,江卧云绝对不会答应。
沈翊晚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突然之间笑出声来。
“还记得那年你离开京城之时,神色之间满是不想活的样子,就在那时,父亲就曾经与我介绍过你会是我未来的夫君,那时我满脸嫌弃,只觉得我定不会嫁你。”
一个看起来就很晦气的苦命人。
沈翊晚怎么都不想把这么一个煞风景的人安排在自己的人生。
“可我知道,无论是骠骑将军,还是丞相府,我们自身为他们的后嗣,便没有办法真正的决定属于自己的人生自由,所以你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说服自己。”
说服她接受这段联姻。
后来再度相见。
他虽然容颜有几分憔悴,身形单薄几寸,但是却比着京城之中的那些纨绔子弟有趣的很。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