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走。”
只要他愿意放弃丞相之位。
或许当初母亲与姐姐不会死。
他们一家人或许早就已经挪居其他地界。
就像从前,他一直将自己隔绝在外,住在那间小木屋里一般。
“能有什么样的路可走?真是个傻孩子。”
他那样身份尊贵之辈。
又怎么可能轻易便能脱身。
脑海之中有那么多政务。
在朝中又有那么多的人物关系。
又执掌着大权多年。
他与天子相比,还不一定谁更熟悉这朝堂之中的事。
天子就算是再相信丞相,也绝不可能做到心中半分疑虑都没有。
只要有怀疑,那么自然便绝不可能轻易放着丞相一家人离开京城。
江卧云虽然心里懂这个道理。
但却难免还有几分不甘。
明明这些都是朝堂之上的纷争,为何最后却让两个女子承担起了这一切?
“你说…我母亲当年为了丞相府上下如此费尽心思,而如今丞相府之中,还不知有几人知晓她…这又何必呢。”
丞相府之中已经没有苏喜人多年。
曾经的那位丞相府夫人又因为一些忌讳,始终都不被人提及。
他这次的问答却没有人回答。
毕竟没人能够想得出那位丞相府夫人究竟想要些什么?
大雨漂泊。
瞧着地面上的积水,被从天空之中落下的水滴打出了些许波澜,甚至还冒了水泡。
他直直的盯着那地面,却无半分动作。
“刚才就同你说,让你喝完这一碗馄饨汤后便早些归家,现在好了你又回不去了。”
这店里一共就只有一把伞。
若是给了他,吴伯今天就没法回家。
可若是不给他。
“下就下了,吴伯,我今日是实在不想回丞相府,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就一个晚上。”
终究是自幼看着长大的孩童。
他也有些不舍。
便点了点头。
随后将人带回了家。
这家里却比那店铺之内更显得有几分寒酸。
“你是知道的,我前几年的积蓄全都为了我那不肖子养病时花的干净,如今能有这半片瓦片窝身,就已经是不错的了。”
“没关系,我只是一个来借助之人,你不必把我的身份想的如此贵重,就当是一个朋友来家中做客,你也不必过于管我,只需该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去做你的事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