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风鰲山,目的地不是京城,那边贼手多更危险。”林江也是非常认真的劝劝陈大酱:“你跟过去的话反倒有危险。”
“那也不行—”陈大酱开始绞尽脑汁寻思该如何让林江把自己留下:
“少东家,我这人说话就是一板一眼的,说是要陪著您到京城,那怎么说我也必须到了京城再离开,您如若是觉得我可能拖后腿,我就直接守在车上,哪也不去,毕竟车里还有您的许多银两,您真要是去忙什么事情,没人守著车的话,岂不是金银都不见了”
陈大酱很执,他向来如此。
林江无奈,却还是答应了陈大酱。
主要陈大酱说的也確实有道理,自己身边人太少,分身乏术,哪天夜黑风高,他和小山参去杀人咳咳,討匪,马车这边没人守著,容易被见钱眼开的人直接顺了去。
那样自己回来之后,可就是一穷二白了。
“那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少东家实在太客气,护院职责所在。”陈大酱砰砰拍著自己胸口:“若是没法子保护僱主,还算是什么护院”
晚些时分,林江自怀中取出太南子相赠的功法册。
根据太南子所说,这本册子上对於整个踏云霞功法描述的非常详尽,只要照著册子看上一遍,纵是山野樵夫依此修行,亦能初窥踏云霞门径。
林江掀开查看。
从头到尾通读一遍,再抬头时,天上月亮已经走了一半。
“有趣,有趣。”
林江口中嘟囊两声。
术法千奇百怪,追根溯源却又都是些务实的手段,正如太南子所说的一样,这门功法源自於登山,內中细节都可匯於一个“登”字。
以足为媒,引入脉,初习者不过脚力雄健,行山路如履平川;待无息凝成脉流,纵是镜湖冰面亦能奔走如飞;至大成时,无网如絮裹足,踏片叶可登云。
不过这本事也並非全无缺点,林江细细研究下来,这项本事还有两项不可避之缺陷。
其一,纵云梯终需阶石,当年太南子与开派宗师借石壁腾挪,想来便是此理;其二,
初习者日行百单八步即然竭,须调息周天方能续行,非得积年累月走够十万八千步,方得使这门功夫脱胎换骨。
不过这对於完全没学任何身法的林江来说已经是难得的本领。
他依著行气法门將然息灌注双足,几个腾挪纵跃间,虽未见云霞隨身,却觉步履轻若鸿羽。
当真是好本事啊。
欣喜的朝著周围山石怪树上奔了一阵,是能轻而易举翻越轻落,看著旁边陈大酱连连鼓掌,直道:“好轻功!”
小山参也是挥著手,吵吵:
“好厉害!好厉害!”
林江顺著树上下来之后,又招了招手,將小山参和陈大酱都唤过来了:
“来来,你们俩也照著这门本事练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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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酱面露惊然:“少东家,这是踏云霞的手段,我和神草君学到手里是不是不大好”
“太南子已同我说过,不介意我把这门手段交给你们两个,但如果你们两个之后再想教给他人,还需得考量心性,此门轻功若是遭到了窃贼手里,倒是挺难对付。”
陈大酱认真点头,小山参確实挠了挠脑袋顶上的小红珠子:
“我能教谁教松鼠踩松果么”
林江轻笑一声,却忽的心头一动。
自己心口当中的棺木悬掛之地,正有人在轻声呼唤。
思念一凝,发现是铁皮子正在叫他。
盘算一下时间,林江察觉到铁皮子应该已经是到京城了,说不准是打探到了些孙忠的事情,便闭上眼睛,心念深沉。
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那棵枯树之下。
棺材当中,铁皮子正在轻声呼唤:
“大公子前辈大公子前辈”
“我在。”
听得林江回话,铁皮子立刻笑道:
“大公子,我到京都了。”
“一路可顺利”
“没遇到什么杂事,就是铸念司里有几个狗东西在那说閒话,都被我给收拾回去了。”铁皮子嶗完閒聊之后立刻道:“大公子前辈,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孙忠消息。”
“情况如何”
“孙忠近日来一直没去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