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恐怕你们的愿望要落空了。
当年薛立去世,没有下葬,如今后山埋着的,只是他的衣冠冢。
你们若是祭拜衣冠冢,我让年年带你们去。”
余千岁遗憾地叹气,“真是可惜了……”
“薛镇长当年的死亡,诸说纷纭,不过坊间说法的结局却极为一致,薛立的尸体不知所踪,天色巨变,待到天色转明,已经过去许多年,大家想起薛立无处祭拜他,只好攒了个衣冠冢。”
“那就劳烦年年了。”
莫娘高声喊出年年,“我做死人生意,什么事情没见过?你们既然远道而来,专程为了薛镇长,可谓有心。
我这里有些黄钱,你们带走,给薛镇长烧了吧。”
年年拎着一篮子黄色的纸钱,默不作声跟在余千岁身后。
“多谢莫娘。”
“这有什么客气的,我们日后再见。”
离开永兴号,鬼魅般的年年飘到前方给二人引路,陈槐一路无话,莫娘最后说的那句话,让他甚为不舒服,哪有做殡葬生意的人说日后再见的,这无非是咒人,着实不吉利。
来到后山,年年把篮子交给余千岁,指向一处圆鼓鼓的坟丘,阴风忽起,她瞬间不见。
“别找了,她回去了。”
陈槐说道,“那是个纸人糊的,寻常人看不出来。”
余千岁围着薛立的衣冠冢转了一圈,他把篮子随手扔到墓碑前,“要不你用剑,把薛立的坟扒了?”
陈槐皱着眉头,“里面除了几件衣服,什么也没有,扒了也没用。”
余千岁打趣他,“你有天眼?”
得到陈槐的白眼,余千岁心满意足,他自喜欢看一脸平淡的陈槐,偶尔脸上出现不同的情绪。
“我用不用给你解释解释衣冠冢是什么意思?”
陈槐坐在地上,“别磨蹭了,去找李小的头颅。”
“去哪儿找?”
“当然是去山神那里找。”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泥泞的后山。
余千岁问他,“你怎么不好奇我刚才为什么那样说?”
陈槐摇摇头,“你肯定有你的想法,而且第一次去,就问现任镇长的事,难免会让对方多想。”
“况且,我们离开这里,肯定要调查清楚薛立的事情,那个死秃驴故意让百姓喊他西文大人,他摘下面具,那张脸和薛立一样,这作何解释?”
余千岁分析道,“一体双魂,或者他和薛立是双生子?他应该很讨厌那张被认为是薛立的脸,所以戴着面具,又给自己弄了个所谓神明的身份。”
“不戴面具时,和我们这些玩家混在一块,扮做神秘来头的高级玩家。”
余千岁眯起双眸,“这人有点意思。”
“你以前是不是跟他有过交锋?”
余千岁没有否认,“之前在一个副本里遇到过,这人极难对付,造型是个和尚,手段却特别狠毒,为了顺利离开副本,不惜杀害一同进本的其他玩家。”
“好在我机智,事先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没有跟大部队前进。
不过离开之前,他故意耍阴招黑我,我这人睚眦必报,他不仁在先,我嘛,趁机给他塞了个小道具,让他即便离开副本,也得遭受折磨。”
“所以你们两个,因为这件事结下的梁子?”
余千岁摇头,“他若不是不参加赏金活动,我都忘了这人的存在。
谁会没事儿成天记恨死秃驴啊,我心胸多开阔。
而且我很忙的好不好?”
陈槐揶揄他,“是是是……余大会长不仅小心眼,还大肚量,一边厌恶对方,一边又肚子里撑船。”
余千岁欺身挂在陈槐身上,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你也就能当面说了。”
陈槐一口回绝,“我还能背后蛐蛐你。”
“你和谁蛐蛐我?你蛐蛐我什么了?”
陈槐隐去狡黠的笑意,示意余千岁把胳膊放下来,“行了,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