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拍着手,转过身去,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孩从后台走了上来,赫然竟是吴浅。
台下的观众瞬间安静了。吴浅流产的传言,早就传遍学校了。
今天有人发现吴浅没有出现在台下,还以为她不敢来呢!没想到她却出现在了台上。
吴浅的舍友带头欢呼,但没有人附和。
接着有人发出了一阵嘘声,学生们都不太愿意相信。也有人持观望态度。
这一下变故,让方涛等人有点措手不及,孙伊然的舍友询问孙伊然,唐心怡和李烟隔着几个座位安慰她。
孙伊然却仿佛松了一口气,她摇头说道:“我没事。”
孙伊然的舍友看不过去了,站起来大声说道:“我们不相信。”
一时间台下应者如云,吴浅在学校的名声可见一般。
只有她舍友站起来给吴浅撑腰。教导主任跳下台,制止了学生的嘘声。
校长接连说了几声:“安静!安静!”
学生们安静下来,校长继续说:“学校不会只听信片面之词,吴浅同学是有证据的。”
吴浅走上前去,故作风情地朝台下点头说道:“我知道最近学校流传了很多关于我的谣言。我虽然很生气,但我并不难过。
因为我知道,我一直太低调了,很少跟同学们交流,因此才让大家对我有了误解。”
她说得动情,似乎哽咽了一下,竟然有一些男生纷纷倒戈了,在
吴浅仿佛受到了很大鼓舞,朝那几个给她喊加油的男生抛了一个媚眼,接着又说道:
“我创作那幅肖像画,是艺术的灵感突然迸发,情不自禁地画了下来。我本来不想站出来的,我的资历还太浅,还需要学校的培养。”
校长点头,心说这个女学生识大体,懂得感恩。
吴浅朝校长和老师微笑,又说道:“在校长和老师的鼓励下,我决定站出来,让更多的人了解我们学校,是艺术的孵化器,是……”
“我不相信!”
有人站出来反驳,那是学校一个社团的社长,他对吴浅有点了解,知道她绘画功底相当稀烂,来学院不过是混日子,钓凯子的。
他大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吴浅依然保持自以为的优雅,但对她交际过的人都明白她不过是在惺惺作态。
吴浅抽出一张画纸,展开来,学生们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张粗陋的画作底稿,虽然线条粗狂,但是画风朴实精致。
“这是我创作时的底稿。”吴浅仰起头,终于藏不住骄傲:“这就是我的证据。”
如果画作是画家的孩子的话,底稿就是画家的情人,是孕育画作前的海誓山盟。
吴浅的证据一拿出来,
小文一拍大腿,叫了一声“糟糕”,她对身边的方涛说道:“那是伊然的底稿,我拿出来看过。”
小文最先明白了过来:“那天吴浅去看过伊然,一定是她那时候把底稿偷走了。”
方涛摆手说道:“别着急。”
他回头看伊然,只见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台上的吴浅,不气不恼,眼神中似乎还带着怜悯。
方涛纳闷:这姑娘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
“那幅画我都见过。”
还有人在底下抗议:“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照着原画抄袭出来的。”
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但很多同学都这样想。一直坐在后排的画廊工作人员站了起来,女人朝台下一躬身说道:
“这位同学的疑虑大可不必,画廊方面已经验证过了,这确实是《静坐的老人》的草稿。”
画廊站出来作证,再有怀疑的声音也变得微不可闻了。
吴浅志得意满地站在台上,扫过
这些学生神情各异,有嫉妒、有敌意、有愤怒、有高兴、有谄媚的男生、也有不屑一顾的女生。
不过这些她都不在乎,这要这一刻她是全场瞩目的焦点就足够了。
小文要站起来去找吴浅理论,方涛一下按住她:“你觉得她会承认吗?”
小文急道:“那怎么办?我们就看着伊然受委屈。”
一直默不作声的孙伊然忽然站了起来,她朝身边的人摆摆手,穿过座椅向主席台走去。
台上吴浅先是感到一阵心慌,但她对这种事早已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