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碘酒拿过来。”唐心怡头也不回的朝李烟招手。
李烟赶紧把纱布和碘酒递过去。唐心怡又对小文说:“找找有没有壁纸刀。”
小文扔下手机,转身去楼上找。唐心怡招呼李烟帮忙,把老头后背和脖子垫起来。
唐心怡又摸了摸老头的脉搏。老头身体不错,心脏跳动有力,但此时却因为缺氧而紊乱地搏动着。
他脸色逐渐发白,唐心怡双手按住他胸口,用力的按压着。老头没有丝毫反应,唐心怡擦了头上的汗水,趴着老头胸口上听他心跳。
来不及了!
唐心怡朝李烟叫道:“快帮忙找找,只要是有刀刃的东西就可以。”李烟赶紧站起来在附近翻动。
小文已经从楼上跑下来:“没有找到!”
李烟从角落的箱子里翻出了壁纸刀,那是装修用过的工具。
唐心怡还没接过来,就先叫道:“消毒!”
小文学了乖,拿出一瓶白酒,在壁纸刀上倒上。
唐心怡拿出碘酒在老头脖子上擦拭,一伸手李烟把壁纸刀递给她。
唐心怡招呼小文和李烟把老头扶起来抱紧,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小文和李烟咋舌的动作。
她把刀抵在老头的脖子上,慢慢划开。暗红色的鲜血流出来,小文看得差点晕过去。李烟也闭上了眼睛,她知道唐心怡是医生,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唐心怡的手稳如泰山,慢慢划开老头的喉咙,并避开了他的血管,割开了他的气管。唐心怡小心地扒开老头喉咙上的创口,那伤口像一张沾满鲜血的小嘴,慢慢张开一条缝隙。
一股气流慢慢进入了老头缩成一团的肺部,他的肺泡重新充盈,并开始有节奏的收缩。老头的脸色逐渐恢复,心跳也重新规律地跳动起来。
救护车姗姗来迟,赶到诊所时,只见小文和李烟抱着老头紧闭双眼,不敢去看老头被割开的伤口。
唐心怡站起来说明了情况,医护人员下车把老头抬上了救护车。
急救的医生给老头插了喉管,又打了抗过敏药。救护车呼啸着朝医院开去。
小文和李烟终于松了口气,唐心怡也长吐了一口气,却没有太大反应。
在急诊室比这危急几倍的情况她都见过,刚才的情形虽然紧迫,但并不复杂。
方涛赶回诊所正赶上三个女孩在收拾残局。
小文活蹦乱跳起来,晕血打击不了她的兴奋,她不知在给谁打电话:
“今天我救了一个人诶,真的,那个老头过敏堵住气管。我们没办法就拿刀把他喉咙割开了,真的,不骗你,超级酷……”
李烟拿了拖把清洗地上的血迹,唐心怡则在整理一旁的药品货架。方涛本来计划趁三个女孩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进去的,谁知在门口被堵了个正着。
小文挂掉电话,一下跳到方涛面前:“大叔,你不知道,唐心怡姐姐超级酷,她在那个人喉咙上一割,他就活过来。然后我就晕过去了,然后我们还打了电话叫救护车……”小文话都说不完整,反而是李烟走过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哇哦。”方涛好像也被小文感染了,对唐心怡肃然起敬。他走到唐心怡身边,哪知唐心怡并不理她,继续忙碌整理诊所的货架。隔了一会儿她才回头看了方涛一眼:“你这里哪里有开诊所的样子,四处都是一团乱。”
方涛得承认,当医生他绝对没有唐心怡在行。他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不是一直等你来主持大局吗?”唐心怡白了他一眼,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质问道:“你一大早干什么去了?”
小文跟着附和道:“对啊,大叔,一大早我就不见你了。你不会是昨晚就出去了吧!”方涛忙摆手:“怎么会?我……我是在沙发上睡地太难受了,出去散散步……散散步。”唐心怡一脸不信任,忽然抓住他衣领,凑近去闻,果然闻到一股汗味。
方涛生怕她闻出点别的味道,急忙转移话题:“小文,你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出发。”今天早上是小文母亲的葬礼。小文原本兴奋的神情迅速消失,默不作声地上了楼去。
大使派来接小文的人不久就到了,一辆s级的黑色奔驰车停在了诊所门口。大使的秘书跟随司机来接小文,足见大使情意。他们在门口等着,不愿进门。
方涛夹在唐心怡和李烟两个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