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晃地走了。
看似洒脱，其实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原本将方涛视为可以惺惺相惜的对手，才起了惜才的心思，放了方涛一马，也是为了给日后增添乐趣。
哪想到根本不是自己放过方涛，而是他放过了自己。
想想那天的场景，剑炽就羞愧地想把脑袋埋起来。
再一想自己还是被小雪雕派人过来求助的，就觉得更加惭愧，哪里轮得到他出手呀。
方涛不知剑炽所想，他只觉得剑炽就是这种性格比较奇怪的人，兴许是对剑法太过痴迷了，见没事了就想回去精益求精。
另外觉得这人虽然人怪了点，但人也不差，值得深入交往。
翌日。
方涛没忘记自己去燕京叶家的本来目的。
所以早上一大早，他再次来到了叶家。
这是第二次来，来得轻车熟路。
叶老爷子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到来，显得有些遗憾，“昨日的事情，老夫深感抱歉，老夫也是被强迫的。”
“李顺宇已死，那么叶家和李家的婚约不作数了吧？”
方涛眯起眸子，声音不大不小，却掷地有声。
叶老爷子却好似没听见一样，不慌不忙地摆弄着面前的茶盏，“你站在什么角度上，询问我这个问题？”
方涛抿着唇，不由得心底一沉。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孙女嫁给你，五年前如此。”
叶老爷子眸色淡淡，声音不带丝毫情绪，“现在你凭什么？”
方涛愣住。
心中浮起一抹难以描述的郁气。
他沉默了几秒，便想通了，他愧对叶雨柔，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被这种愧疚所折磨。
现在看来似乎他的感情是多余的，叶雨柔是他的未婚妻没错，但也只是未婚妻而已，并没有结婚，更没有法律意义上的关联。
所以叶老爷子的这番话也不无道理。
“我知道了。”
方涛应了声，转身离开之际，他扭过头，“我的确无法干涉你们叶家的事，但只要叶雨柔开口，我一定会站在她那一边。”
这是他能给叶雨柔的，最后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