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变小:“我说出来也没用啊!
他有副院长担着,真要有什么事,还不是一句话。
何必找个律师呢?”
男人是在非议女孩来的意图,可女孩一拍桌子,说道:“你懂什么?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真要捅出去,那就是大事儿。”
她低声说道:“来,你把事情详细再说一遍,我告诉你什么事该怎么说。”
男人还有迟疑,但最终在女孩炯炯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他如实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他的母亲住在临终关怀病房,病情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刘岩找到他,让他在母亲咽气前,把他母亲的死讹在唐心怡身上。
刘岩还保证,讹诈出多少,全都是他的。
这才有了医院的那一场闹剧。
女孩站起来,说道:“以后有人问起来了,你什么都别说。
刘医生自然办法。
你要是说了,什么人也保不了你。
你这是诈骗,真要捅出去,那是要坐牢的。”
男人点头急切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女孩本来要走,这时脸上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作怪表情。
“你在窗口看看。
等会儿有人来接你。”
女孩说着向门外走去。
门口的保安还在等着,女孩一出门就对他们说道:“里面那个人想扒窗户逃走。”
保安一听,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男人正趴在窗户上张望,身后两个保安大叫道:“想跑!”
一个保安扑上去抱住他,另一个保安上去就给了男人一拳。
女孩窃笑着走到卫生间,把身上紧绷的职业装换下来,摘下眼镜,又变回了青春活泼的小文。
刘岩陷害唐心怡的全过程她已经知道了,刘岩如此猖狂的原因她也知道了。
把这事捅出去,刘岩的亲叔叔恐怕还得站出来给他撑腰。
小文转了个念头: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去看看这个副院长能歪到哪儿去。
小文在医院办公室里找了一身白大褂,然后走到副院长办公室附近溜达。
抽了个机会钻了进去,一手把白大褂扯下来。
在副院长办公室里翻找了起来。
……
看守所里,到了熄灯时间,狱警大喊一声:“熄灯了!”
犯人都已经睡下,远处传来几声吧嗒吧嗒关闸声,囚室里陷入了一片漆黑。
只有看守所过道里还亮着几盏灯,昏暗得如同蜡烛。
每当这个时候,囚室里不安分的犯人又会活动起来。
过道上有人朝巡逻的狱警招手,两个巡逻的狱警避开了方涛所在的囚室,高处的岗哨也把目光转移到了另一边。
老屁大步走到王总床头:“王总,起来办事了。”
王总翻了个身,看着老屁低声说道:“别说兄弟我没劝你,就你那点能耐,还是乖乖地呆着吧。”
“好啊!
你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老屁听出了王总话外的含义:“行,这样完事儿了,我亲自跟老总说,你要是不减刑,我就替你蹲土窑去。”
“那可不敢。”
王总别过脸去。
老屁站在一边,就想自己动手。
可是又想到了王总的话,难道方涛本事真能通了天去。
还是稳妥一点儿好,他又折返回来。
“你说,你到底怎样才能帮忙?”
老屁趴在王总身上:“总不能我现在就出去找人吧!”
“我早就替你预备好了。”
王
总一转身坐起来,把一张笔和一张纸递给老屁:“你给我立个字据。”
“你他妈开玩笑呢吧?”
老屁傻眼了:“我他妈写什么字据?”
“你就写:今,我于看守所杀害方涛、赵运福,特立字据。
然后签名。”
王总眼里满是殷切的目光。
“操你大爷!”
老屁就差掀桌子了:“你真当老子傻呀!”
“你爱写不写。”
王总也不强求。
“我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