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跟着咱们有奔头。”
行动定在三日后的深夜。月黑风高,正是夜袭的好时机。
沈千尘带着突击连三十名战士,每人背着炸药包,借着庄稼地的掩护,摸向平州城西的排水渠。渠水齐腰深,散发着腥臭,战士们咬着牙蹚水前进,枪管子上裹着油布,半点声音都不敢出。
“营长,前面就是闸门了。”排头兵低声报告。
沈千尘借着星光看去,闸门上挂着铁锁,两个鬼子哨兵正倚着栏杆打盹,刺刀在暗处泛着冷光。
他打了个手势,两名战士像狸猫般蹿出去,左手捂嘴,右手抹喉,动作干净利落。哨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炸开闸门,突击队鱼贯而入。城内静悄悄的,只有巡逻队的皮靴声从远处传来。
沈千尘按着地图,带着人在巷子里穿梭,终于在一片仓库区找到了弹药库——青砖高墙,门口架着机枪,探照灯在头顶来回扫动。
“按计划行事。”沈千尘低声吩咐。两名战士抱着炸药包,借着探照灯转向的间隙,滚到墙根下,快速安好引信。
就在这时,一个鬼子巡逻队拐了过来,手电光扫到了他们的身影。
“有敌人!”鬼子的叫喊声划破夜空。
“点火!撤!”沈千尘大喊一声,抬手一枪击毙了那个鬼子。
引线“滋滋”燃烧,战士们转身就跑。刚跑出几十米,身后就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弹药库被引爆了,火光冲天,震得城墙都在晃。
几乎同时,城外传来了装甲营的轰鸣声。
王大力驶着坦克,对着城门猛轰,炮火把城楼炸得砖石飞溅。
城内的鬼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懵了,指挥部里乱作一团,电话线被炸断,根本联系不上各据点。
凌晨三点整,两架战机呼啸而至,炸弹精准地落在鬼子指挥部的屋顶上。
火光中,沈千尘带着突击队趁乱打开了城门,王大力的装甲营如潮水般涌进来。
战斗持续到天蒙蒙亮。当朝阳升起时,平州城头插上了张浩部队的旗帜。
沈千尘站在城楼上,扯着嗓子喊:“弟兄们,平州是咱们的了!”
拿下平州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民。张浩让人在城门口贴出告示:“凡我军所到之处,秋毫无犯。
商户开门营业者,免税三月;百姓有冤屈者,可到临时办事处申诉。”
但起初,百姓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鬼子在平州盘踞多年,烧杀抢掠是家常便饭,百姓们怕换了队伍还是一样遭殃。
张浩让人把粮仓打开,给穷苦百姓发粮食。他亲自带着战士们在街上巡逻,看到有士兵顺手摘了老乡的果子,当即喝止:“放下!给老乡送回去,再赔礼道歉!”
那士兵红着脸照做,老乡吓得直摆手,张浩却坚持让他把钱塞到老乡手里:“我们是抗日的队伍,不是土匪。拿了东西就得给钱,这是规矩。”
这事很快传开,百姓们渐渐放下了戒心。一个卖豆腐脑的老汉,颤巍巍地推着摊子出了门,看到巡逻的战士,还主动舀了一碗:“官爷,尝尝?”
战士们笑着摆手:“大爷,我们有纪律,不能白吃您的。”
更让百姓们心服的是张浩处理汉奸的手段。
平州维持会会长王二麻子,以前帮着鬼子催粮抓壮丁,手上沾着血债。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张浩让人把他绑到广场上,让受害百姓上台控诉。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抱着儿子的灵牌,哭着说:“王二麻子!你为了讨好鬼子,把我儿子抓去当劳工,活活累死在矿上!你还我儿子命来!”
台下百姓群情激愤,齐声喊:“毙了他!毙了他!”
张浩站在高台上,声音朗朗:“乡亲们,汉奸卖国求荣,人人得而诛之!
今天,我就替大家除了这个祸害!”一声令下,枪响了。百姓们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当天下午,就有不少青年来报名参军。一个叫陈铁蛋的铁匠,抡着铁锤说:“张司令,我打了十年铁,有的是力气!我想跟你们打鬼子,保卫这平州城!”
张浩看着眼前一张张热切的脸,知道这片土地,算是真正攥在手里了。
日军震动与新敌浮现
平州失守的消息传到日军华北指挥部,渡边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