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身薛茵也是个大学生呢,后来相看了个食品厂的小主任叫什么贾杨,两人站在一起也算是登对,那薛茵自从毕业后就去当了高中老师,就在咱们隔壁的高中。
但听说婚后贾杨就不想让她上班了,心疼她有时候给学生补课到天黑,你就说哪个女人不想被自己男人心疼吧,那贾杨可是个会心疼媳妇儿的,但偏偏薛茵不领情,就要上班,说什么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话。
要我说啊,她就是不守妇道,这才发生了后头的事,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又经常给学生补课到晚上,你说说,这能不被人给盯上嘛。
那天晚上薛茵又给学生补课到很晚,回来就被人拖进了巷子污了身子,这下可完了,闹得到处都沸沸扬扬的,名节没了不说还把娘家和婆家的脸都丢光了。
你可没看着那贾杨那段时间的脸色,比媳妇儿跑了还绿呢,他妈闹着要让他跟薛茵离婚,儿媳妇儿都被糟蹋了,婆婆肯定脸上无光啊。
但贾杨是个好男人,说自己能接受薛茵,毕竟两人还有个孩子,真是个好爷们儿,大家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她自己没了清白家里男人还不嫌弃,这不是个大好事儿嘛,换做是我肯定感恩戴德了。
但人家薛茵不这样想,反倒是提了离婚,你就说说她有多作吧,说不定是喜欢上了拖她进巷子的男人,真是晦气得很,跟她住在一个胡同,整个胡同的女同志名声都要不好了。
偏偏张老师和薛教授还由着她,张老师特意辞了工作照顾她和孩子,真是造孽哦,如果我是张老师,早就把薛茵送回婆家去了 ,出了这种事儿不想着怎么挽回家庭,还拿乔离婚,真是个害人精,搅家精!”
这么长长的带着主观恶意看法的一番话说出来,沈姝灵差点没抬手把人给推出去。
她看着代翠芬,语气平静的问道:“这就是大家嫌弃不肯接近薛家的原因吗?”
她想起之前隔壁张婶子说起没人愿意跟小钟玩那件事。
代翠芬点头,理所当然的说:“可不是嘛,薛茵和她那孩子都在薛家住,名声都没了,谁敢跟他们处啊,万一把家里没成婚的闺女孩子给教坏了怎么办。
大家也不是没劝过让薛教授把薛茵送回贾杨那边,但人家不愿意啊,非说贾杨对薛茵不好,就算再不好人家贾杨好歹肯要他女儿啊,他也不想想自己女儿的情况,跟那黄花大闺女能一样嘛。
而且人家贾杨也上门了好几回,说要把薛茵给接回去,但回回都闹得不愉快,真是可惜了那么个有担当的好男人。
大妹子,我跟你说,那薛茵可喜欢穿裙子了,结了婚生了孩子还是穿裙子,一点儿都不知检点,也难怪她会被盯上……”
这个时候女人失贞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像代翠芬这种思想的人不在少数,女性被迫害后众人不会多么关注施暴者,反而会拿着放大镜去找受害者的错。
只要发现一丁点受害者的不完美,所有的矛头和闲话都会指向受害者,这何尝不是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
薛茵这件事甚至已经走到人人嫌弃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