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快要睡着的时候，涂尘野忽然开口：“咱们俩现在这样，让我想起来诅咒圣地那一次历练了。”
“诅咒圣地？”裴镜一愣，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
“……哦，那次啊。怎么忽然提起来这个？”
涂尘野低头笑，揉了揉裴镜的脸，道：“那个时候我们俩关系刚缓和没多久，师兄们非让我们俩组队，进圣地的第一个晚上不也是这么抱着睡的吗？嗯？师兄。”
裴镜一顿，随后脸上微微发烫，拍了一下他作乱的手：“这时候倒是叫上师兄了，那时候怎么不叫？叛逆期？”
涂尘野轻笑，道：“那个时候也是喜欢你啊，不想做你的师弟，想做你的道侣。”
“什么？”裴镜仰头看他：“你居然那个时候就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什么叫从那个时候开始？”涂尘野低头凑过去亲他：“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好不好。”
“噫。”裴镜一万个不信，“你见我第一面差点把我咬死。”
“哎呀，那个不一样。”
涂尘野一提起这个又有点无奈，“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你是我师兄，更不知道你是已经修炼了的妖，我以为你就是一条普通小蛇，确实是想吃掉你来着。后来知道你化形了我就没有那个想法了。”
“嘁。”
裴镜轻哼一声，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还是没忍住抬手给了他一拳：“臭狼。”
涂尘野黏糊地凑过去：“嗯嗯，我臭我臭，你香你香，你最香了，香香小蛇。”
裴镜虽然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依着他让他亲了两口，“好了好了，不闹了，好晚了，我要睡觉了。”
“睡吧。”涂尘野把人搂紧一点，“好好睡一觉。”
裴镜枕在涂尘野肩膀上，闭上眼睛后很快就睡着了。
涂尘野低头亲了亲裴镜的额头，很快也跟着陷入睡眠。
不知道是不是涂尘野提起了诅咒圣地的缘故，裴镜许久未梦见的旧时记忆再度袭来。
梦见的就是诅咒圣地遇见的事情。那次历练，就是导致裴镜和涂尘野的关系骤然降到冰点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