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角后，小声道：“我总觉得，这样对几个孩子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裴父轻轻叹了口气。
裴母喃喃道：“我们几个大人要分开了，都忍不住这么难过了。两个孩子还这么小呢，刚成年。更别说他们俩从小就感情好，从小到大分开没有超过两天的。现在忽然要分开这么久，他们肯定比我们更难过吧。”
裴父拍着裴母的肩，道：“确实，我刚刚看见小旻眼睛都还有点肿，肯定是哭过了。小镜……镜镜今天在书房的时候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只是不想让我们担心而已。”
“你说，小镜是真的自己想跟我们走，还是只是无法拒绝我们的安排？”
“两者皆有吧。”裴父沉思道：“小镜这孩子从小就比我们有主见多了。其实我也能看出来，他内心要比其他孩子都坚强许多。这是我们的选择，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裴母叹气道：“再坚强那也还是孩子啊，你别这么狠心。该安慰还是要安慰啊，你别把他当大人看行不行。”
“都成年了，马上就十九岁了，哪里还是孩子？”裴父低头道：“你才是，别再把小镜当小孩看了。哪有十九岁这么大的孩子，你别把小镜宠坏了才是。”
“我哪有？”裴母撇嘴，直起身子后把自己肩上的手拂下去，斜着眼睛瞪了裴父一眼，哼道：“坏爸爸。”
说完，她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嘀咕道：“一点都不心疼自己的小孩，坏爸爸。”
裴父哑然，看着自己妻子气呼呼的背影，无奈地笑了下，起身跟了上去：“好好好，我错了。镜镜是小孩，他是小孩。唉，你也是个小孩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