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巧合认识了一个姐妹,这姐妹听闻了她的经历,总是为她打抱不平,三言两语,范远山能有今天,都是岳丈照拂。
但范远山少年聪慧多智,岳丈不资助也会有人资助,而且范远山考中举人就回报了这份恩情,夫妻之间从来不是谁欠谁的。
那些个名贵的家具真的有必要买吗?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她一个妇道人家真的要管吗?孩子绫罗绸缎、那些零碎,真的重要吗?
“我还得点卯就先走了,你仔细想想。”范远山看妻子的神情,不再多说,满是轻松的去了衙门。
问题的关键,是找到关键问题,范远山已经找到了。
针对他的围猎早就开始了,不是从他升官,才开始的,而是他在稽税院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开始对他的家人,对他的软肋,开始潜移默化的规训了。
人耳根子都软,但凡是站在你的立场说几句好话,就能博得好感,而后一点点灌输,不用数日,就能把人变成另外一个模样。
这张大网,不仅撒向了他,还有他的家人,简直是无孔不入,而且极难防范。
反腐司有早会,就是司议诸案,所有御史都要参加,陆阁老要去参加廷议,早会是徐成楚主持。
今天一反常态,平素十分高效的徐成楚,没有直接开始,而是静静的等着,徐成楚不说话,十七名御史都安安静静,足足等了近一刻钟的时间,提刑千户带着两名缇骑走了进来,将一名御史架走了。
被带走的御史,面色刷一下就变白了,连走路都走不稳当,被缇骑拖出了西花厅。
所有御史都面面相觑,面色凝重。
“诸位,我等为反腐御史,纲宪事类定,贪腐罪加三等,反腐司兹事体大,百官恨之入骨,多少双眼睛看着,稍有风吹草动,弹劾连章而至,诸位,当引以为戒。”徐成楚在人被带走后,才开口说道。
这个活儿,不是那么好干的,有专门针对百官的北镇抚司,一旦有人弹劾,缇骑查实,就是罪加三等。
“好了,开始吧。”徐成楚开始了今日的议事。
议事结束后,范远山找到了徐成楚,将林姑娘的书信交给了徐成楚,而后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徐成楚。
“我能不能回稽税院?稽税院清净。”范远山讲完了自己的事儿,又思虑了一番,才说道:“徐御史是全楚会馆门生,腰牌是陛下亲自给的,人尽皆知,他们不敢这么对付徐御史,却敢这么对付我。”
徐成楚也遭到过围猎,但要温和的多,绝没有如此来势汹汹!
一张大网,把范远山直接完全兜住,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稍有不慎,就是天塌地陷的大事。
“你讲的对,我背靠全楚会馆,是陛下眼里的骨鲠正臣,是继海瑞继续反腐利刃,他们不敢这么对付我。”徐成楚看着那封书信,看着那些娟秀小字,十分肯定的说道:“范御史骨鲠,这都扛住了,老实说,若是我,恐怕就中招了。”
徐成楚是楚人,他从一开始就是张居正门下,没人敢这么做,张居正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这么做,张居正的报复十分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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