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文相公就是一根透骨钉,扎在了胡元的眉心上!正因为文相公英魂尚在,所以神州陆沉,但依旧有人前赴后继的要推翻元廷!”
“哦?六次都是哪六次?”李成梁继续问道。
安希范赶忙说道:“第一次是南宋投降的宰相留梦炎,忽必烈此举是为了告诉文相公,投降就可以荣华富贵一生,留梦炎投降元廷后得到了重用,仍然身居高位。”
“第二次是宋恭帝赵显,忽必烈以为文相公清高,就搬出了旧主,准备给文相公一个台阶,但是文相公仍然不肯降。”
“第三次第四次是阿合马、孛罗,这二人是忽必烈的宰相和谋士,能言善辩,阿合马以成王败寇,孛罗以天命归元,二人和文相公辩天命。”
“第五次是文相公的家人,妻子和女儿,劝说文相公归降元廷,文相公坚决不肯。”
“第六次是忽必烈亲自劝降,最终仍然未果,忽必烈只好赐死了文相公。”
“这六次分别是,高官厚禄、旧主大伦、恃武强逼、天命气数、亲情人伦、礼贤下士,轮番上阵,最终仍然未能劝降文相公。”
“文相公若真的是愚忠,忽必烈杀人无数,何必婆婆妈妈,拖到不得不斩的地步?他知道这次杀人,恐怕留下大祸,但多次劝降未果,不杀如何服众?”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骨余一脉倾元必汉。”
安希范解释了这六次劝降背后代表着什么,文天祥的这六次不肯归降,最终成为了胡元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因为文天祥一死,他就成了神州陆沉之后的最大精神寄托,永不妥协的图腾。
“倾元必汉?”李成梁有些疑惑的问道,在他看来,后面这句话改为宋余一脉,倾元必宋,这样更加工整些。
安希范眼神有些晦暗的说道:“文相公在牢中听闻崖山海战的悲壮后,作诗《哭崖山》曰:吴儿进退寻常事,汉氏存亡顷刻中。文相公眼里,亡的是赵宋江山,更是汉室天下。”
朱翊钧站了起来,看向了安希范,这人很有才学,冤枉你的人,比你都知道你有多冤枉。
大明末年,洪承畴作为大明的一品大员,督师松锦之战,战败被俘,大明朝廷收到消息称‘洪督师临砍时,只求速死’,崇祯皇帝下旨赞其节烈弥笃,赐九坛准备亲自祭奠,议定谥号。
洪承畴最终投降了鞑清,后来南下江南,招抚江南诸省,经略五省,攻灭南明。
“你什么都知道,还如此这般胡言乱语为哪般?!谁派你来的?”李成梁手开始用力,面前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
这安希范甚至连文天祥的诗都能信手捏来,但他就是要说岳飞是藩镇军阀,文天祥是不识时务的愚忠!
安希范赶忙说道:“为了挨宁远侯的打,那赵南星挨了侯爷的揍后,回到了南衙,颇受追捧,我眼看着功名无望,故此借侯爷之手求名。”
故意发表逆天言论,吸引宁远侯注意,利用宁远侯揍人的热点,推高自己的身家,这就是安希范的目的。
李成梁听闻大怒,攥着安希范的手用力后松开,又用力,忽然又是一记炮拳怼到了安希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