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肯定的说道。
“臣还真的有一件事。”
“果然,先生请讲。”朱翊钧点头,该来的还是会来。
“臣发兵围了王次辅的府邸,就是打算天变的时候,带他一起走的。”张居正十分明确的告诉皇帝,他当时就是做好了准备,要杀王崇古。
“臣骤闻天变,惊恐难安,穷计应对,只能出此下策了,王次辅没有诬告臣。”
王崇古到皇帝这里告状,首先就要排除诬告的可能,张居正作证,王崇古没有危言耸听,更没有诬陷他张居正,就是奔着杀人去的。
“王次辅昨日从朕这里拿走了两坛酒,朕替先生致歉了,王次辅并不打算斤斤计较。”朱翊钧说明白了事情处置的结果,朱翊钧给两坛酒压压惊,就是代张居正道歉,天子给他王崇古道歉,已经给足面子了。
王崇古没有缠闹,因为皇帝真的没了,别说王崇古了,潞王、皇嗣们都危险。
“先生不问问雒于仁的事儿吗?”朱翊钧拿出了那封杂报,递了出去。
雒于仁的事儿,张居正已经知道了,陛下办这个案子,可是有刑部驾帖,不是白纸案、黄纸案,是铁案,也是过了内阁的,张居正觉得并不重要,天大的事儿,都没陛下龙体健安重要。
“陛下龙体欠安,雒于仁这本杂报文章这个时间刊印,就是在谋反,若是平日,臣自然要劝陛下仁恕,但现在,雒于仁既然敢下注,就要愿赌服输,臣倒是觉得陛下有些柔仁了,斩首示众有点便宜他了,该送解刳院的。”张居正不准备劝皇帝仁恕。
他甚至觉得皇帝只准备给个斩首示众,有点柔仁。
皇帝龙体欠安已经闹得沸沸扬扬,雒于仁这个时候,写这么一本杂报文章,就是谋反,雒于仁就是在赌,赌皇帝会一命呜呼,才敢如此做,陛下没事,那就该雒于仁有事了,愿赌服输。
那就没有什么好辩白的了,斩首示众,已经是陛下仁慈了,送解刳院才符合非刑之正。
随着国朝振奋,陛下这两年杀心越来越轻了。
“啊,朕柔仁吗?先生真的是说笑了。”朱翊钧挠了挠头,还以为张居正要劝仁恕,结果完全不是那回事儿。
“他这份杂报的时间,显而易见蓄谋已久。”张居正再次强调,杂报的时间很有问题,趁着皇帝生病,鼓噪这种风力舆论,甚至连李太后都成了毒妇。
朱翊钧指着杂报说道:“这文章有问题,这高拱愧对先帝信任,杨博的儿子娶王崇古的女儿的时候,给的诰命,是金字的!这是僭越!诰命都是要过内阁的,高拱敢说他不知道这件事吗!”
“正人君子,就是这么报答他信任的君王的吗?这是为臣之道吗!”
朱翊钧对高拱是正人君子这件事,极不认可,抛开其他一切不谈,这已经是抛开事实不谈了,就高拱给王崇古女儿金字诰命这一件事,高拱就愧对隆庆皇帝的信任。
张居正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这当初和俺答汗议和要仰赖西北,新郑公也是无奈之举,彼时臣也在内阁,臣并未奏闻君上,也是失了为臣之道的。”
张居正还是给高拱找补了几句,那时候俺答汗可不像现在这么乖巧,在棺材里身首异处,一动不动。
为了稳定西北方向宣府大同,高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