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夜幕降临,抄家的官差并未离去,反而点燃了携带的火把。熊熊烈火从偏院开始蔓延,很快便吞噬了整个府邸,灼热的火苗舔舐着木质的梁柱,发出 “噼啪” 的脆响,浓烟滚滚冲上夜空,将半边天都染成了焦黑色。曾经富丽堂皇的苏府只剩断壁残垣,焦黑的木梁歪斜地搭在瓦砾堆上,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木头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连月光洒在残垣上,都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那场大火烧起来时,浓烟呛得我几乎窒息,死亡离我只差一步……”
不幸的事就发生在身边,发生在他的心上人身上,如此残酷的现实让秦江月撕心烈肺,他不敢大声呐喊,重重地捶了一下身边的案几:“苏将军,功高盖主,皇帝怕他谋反!”
“我不明白为何此事发生在我父亲的身上,我父是后夏的扛鼎之臣,没有我父哪有后夏?”
“先不要想这件事,等你伤好后我们再叙以后的事。”
“其实,我的伤不算重,脖颈处只划破一道口,腿上的,脚上的,臂上的,都是墙坦裂开后砸伤的……”
“万幸!万幸!”秦江月似在为苏碧菡庆幸,事实了他内心充满的对上苍的感恩,他认为是老天开恩,让苏碧菡没有在劫难中死去。他也因此有救出心上人的相逢。“如今,你安全逃离了那个虎口,没有知道苏家还有人活着。秦浩祥是我的父亲,你一定听到过他的名字,他与你父是世交。”
“啊……”苏碧菡显也惊愕之色,“你就是上元日拾到我的丝巾的那位秦公子?”秦江月的提醒让苏碧菡想到了那条绣有梅花的丝巾。
“是的!”秦江月的声音既轻柔又温和,“我是秦家的二公子,我是秦江月。”
“秦江月?”苏碧菡极力地在记忆搜寻那个名字。
“是的!”
这时,她的眼眶湿润了,她似乎想到了上元日那个既热闹又拥挤的场面。此刻,上元日她遇到的那个翩翩公子此刻就站在她眼前,呼吸可闻,温度可触。她想抬手碰他,指尖却没力气,只能望着他,眼泪无声地滚过面颊,晕过一小片湿痕。
秦江月似乎懂了她的无力,俯身扶起她让她靠在床梃上,动作轻得怕碰碎她。她闻到他衣料上的松香,那是比任何药石都管用的慰藉,让她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连残存的痛感,都变得不那么清晰了。
他怜惜地坐在她的身边,他知道她的内心有多痛苦,她正在间熬着世间最大的痛。他小心地拿起她的手,那只还没来得及清洗的手。
手很凉,指节因为长久攥紧而泛白,掌心还有未愈合的划伤。
“我本在南部的军营中管理着粮草,是母亲捎信让我看望病重的父亲……”秦江月坐在苏碧菡的身旁,像一位温情的长者又像缠绵悱恻的恋人诉说着心里的话。
“你还没有看……”苏碧菡敏感地侧过脸,“你应该去看你的父亲呀!”
“没事的,不差这一会儿,深更半夜,他有可能还在睡呢。”
“不要因为我,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
秦江月淡淡一笑,:“不会的!你现在比谁都重要……”
“我……”苏碧菡苦笑一下,“公子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