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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三个字从他嘴中吐出，轻若鸿毛，重如泰山。
“剑儿！”云霓扑过来，紧抱儿子，“不要！娘亲不要你死！”
“爹爹也不要。”方明声音哽咽，“儿子，我们想别的办法！”
小剑感受着父母的温暖怀抱，眼泪止不住流下。
他也舍不得。
但责任如山，压在肩膀上。
“爹爹，娘亲。”他轻抚父母后背，“如果我不这样做，你们也会死的。”
“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我一个人死。”
“至少......”他声音颤抖，“至少你们能活下去。”
混元真龙静静看着这一幕，龙眼中有泪光闪烁。
多好的孩子。
如此纯净的心灵，如此伟大的品格。
龙族有这样的传人，是最大的幸运。
“时间不多了。”他提醒道，“血月还有两个时辰就要结束。”
“如果不能及时摧毁魔种......”
小剑轻推开父母，挣扎着坐起身。
虽然虚弱，但眼神坚定如铁。
“教我万龙归宗。”
混元真龙点头，龙爪再次按在小剑额头。
古老口诀流入脑海，玄奥法门烙印神魂。
万龙归宗，龙族至高神通。
自创立以来，从未有人敢使用。
因为代价太大，必死无疑。
但现在，别无选择。
“记住了吗？”
“记住了。”小剑深吸一口气，“我准备好了。”
“好。”混元真龙欣慰点头，身影开始变淡，“孩子，你是真正的英雄。”
“龙族因你而荣耀。”
光芒消散，混元真龙彻底消失。
只留下小剑盘坐病榻，准备迎接最后时刻。
夜风灌入窗棂，烛火摇曳。
小剑盘膝而坐，脊背挺直如枪。虚弱的身体在意志支撑下重新站立。
他闭目调息，感受体内残存的龙族血脉。
微弱如烛火，但依然燃烧。
“万龙归宗......”他轻喃口诀，手印变换。
第一式：召龙。
小剑双手高举，金光从掌心涌出。
光芒冲破屋顶，直达天际。
昂——
威严龙吟响彻夜空，传向四面八方。
这是召集令，所有龙族都能听到。
正在各地与魔种战斗的巨龙们同时感应，心头震动。
“万龙归宗？！”敖广瞪大龙眼，“小龙皇要使用至高神通？”
他正在北境雪山与魔种缠斗，听到召唤立刻心急如焚。
万龙归宗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
必死的神通！
“不能让他使用！”
敖广怒吼，想要立刻赶回天剑宗。
但魔种死死缠住他，黑色触手如蛇般紧绕龙身。
“滚开！”
蓝色龙息喷薄，冻结触手。
敖广挣脱束缚，拼命向南飞去。
其他龙族也有相同反应，纷纷放弃眼前敌人，向天剑宗狂奔。
但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
天剑宗，后院。
小剑感受到远方龙族的回应，嘴角露出微笑。
“第二式，聚龙。”
他再次变换手印，龙吟声更加嘹亮。
天空中出现无数光点，每一个都代表一条龙。
光点向天剑宗汇聚，速度越来越快。
不是肉身，而是精神投影。
所有龙族的意识都被召集到这里，准备融合为一体。
第一个到达的是敖广。
金色光影降落小剑身前，化作威严龙形。
“小龙皇！”他急切道，“快停下！这个神通会要你命的！”
“我知道。”小剑平静回答，“但必须这样做。”
“还有其他办法！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小剑摇头：“没有时间了，龙王爷爷。”
“剩下三个魔种位置特殊，只有万龙归宗才能瞬间摧毁。”
“可是......”
“没有可是。”小剑眼神坚定，“这是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