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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细细数来,李斯文只身平疫、解决取暖、为民除害的桩桩事迹,确实深得民心。
但若是他身上刺王杀驾的罪名被坐实,这些虚名可没半点用处。
毕竟,煤炭生意捞取的民心,大部分都落在了李二陛下头上,至于其他两件功绩,影响并不大。
至少在长安城的百姓眼里,李斯文的威望,远不如将煤炭半卖白送的皇帝。
王珪似乎意识到什么,看向儿子略显担忧的脸色,渐渐恢复平缓。
李二陛下则有些惊疑的看向太极殿上,那个似乎胜券在握的少年,这小子怎么越看越看李斯文,真是邪了门了!
因为尚公主前的事无巨细的调查,他对王敬直的为人秉性还算了解,更清楚的知道他身为太子幕僚的身份。
但要说此子与李斯文的交情好像除了修路工程上,李斯文悄摸出了份力外,其他驸马斗诗、聚众闹事的几次交往,王敬直并没捞到什么实际好处。
那为何,此子会对李斯文如此心悦诚服?
难道说是自己的计划暴露了?
还是说李斯文私底下又悄摸做了点儿,连自己也不清楚的功绩?
封伦打量着王敬直的一脸笃定,心里也有些诧异,但半晌后呵呵摇头笑道:
“贤侄此言差矣,老朽自入仕以来,每日兢兢业业,励精图治,不曾有丝毫懈怠,功劳不敢托大,但一句劳心劳力的评价还是有的。”
“反观蓝天县公此子,虽说桩桩功绩可怖,但毕竟年纪尚轻,身无半点官职。
此事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
在封伦看来,今日战果已定,而他舍生取义的风骨,也将到文臣儒生的推崇认可。
而李斯文还不曾得知今日事,一步慢步步慢,已经失去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