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宫惊变:太子杨烨的铁腕谋断
宣政殿的烛火跳动如鬼火,杨烨指尖捏着密报的边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穿越成隋朝太子的第三月,他以为自己还能借杨坚的庇护再蛰伏些时日,可暗卫呈来的密信却像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他的侥幸——李渊以“拜访紫阳真人”为名,三入终南山,与拓跋阳秘谈至深夜;漠北匈奴的商队频频现身太原,驮队里裹的不是皮毛,而是锻打精良的环首刀;更让他脊背发凉的是,倭国遣唐使(注:此处为剧情设定,历史上隋时称“遣隋使”,为适配阴谋逻辑调整表述)竟绕过鸿胪寺,私会李渊长子李建成,船舱里卸的是能装备千人的箭矢。
“太子,五姓七望的家主昨日在荥阳密会,会后王家便调了三万石粮食往太原方向运。”暗卫统领萧策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崔家还遣了族中子弟入终南山,说是‘求道’,实则携带了不少金银,要给拓跋阳的道众添置甲胄。”
杨烨猛地攥紧密报,纸张裂开细缝。他太清楚五姓七望的分量了——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赵郡李氏、陇西李氏,这七家盘踞北方数百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手中握着天下近三成的粮食与财富。李渊本就出身陇西李氏,若再得了其他六家的支持,加上匈奴的骑兵与拓跋阳的道众,杨坚辛苦建立的大隋,不出半年就要分崩离析。
“不能等。”杨烨起身踱到窗边,望着殿外沉沉的夜色,眼底翻涌着冷厉,“父皇年迈,近来又沉迷丹药,朝中大臣多是五姓七望的人,上奏只会打草惊蛇。要断李渊的臂膀,就得先拔了五姓七望这颗毒牙。”
他转身看向萧策,语气斩钉截铁:“你亲自挑选二十名死士,分赴七家所在的州郡。记住,只杀家主,不碰妇孺,动手后留一枚‘李’字令牌——让天下人都以为,是李渊为了独吞支持,先对五姓七望下了手。”
萧策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太子,五姓七望家主身边护卫众多,且宅邸戒备森严,若是失手……”
“没有失手的余地。”杨烨打断他,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击,“你让死士伪装成流民,混进家主们常去的寺庙或茶肆。崔家主每月初一要去普救寺上香,郑氏家主喜好夜访青楼,王氏家主每晚都要在书房批阅族中账簿——这些习性,暗卫早就摸清了。动手要快,要干净,事后立刻撤离,绝不能留下任何指向东宫的痕迹。”
说到这里,杨烨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绝:“我知道此举冒险,但比起江山易主,这点风险算得了什么?若让李渊成事,我们这些人,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萧策心中一凛,立刻叩首:“属下遵旨,三日之内,必取七家家主首级。”
待萧策退下,杨烨独自留在殿中,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不是嗜杀之人,前世只是个普通的历史系学生,可穿越到这波谲云诡谲的隋末,仁慈就是自寻死路。他想起史书上五姓七望的结局——唐朝建立后,他们依旧把持朝政,甚至能左右皇位继承,这样的家族,本就不该存在于皇权集中的时代。
“与其让你们日后成为李唐的助力,不如现在就断了根。”杨烨喃喃自语,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杨坚赐给他的太子印信,冰凉的玉质让他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
第二日清晨,杨烨以“巡查京畿粮库”为名,带了五百东宫卫出门。实则是为了配合萧策的行动,吸引朝中眼线的注意。他故意在粮库前停留许久,与管粮官谈笑风生,还下令打开粮仓,给城外的流民发放粮食,引得百姓山呼“太子仁厚”。
与此同时,荥阳的普救寺里,崔家主正跪在佛前诵经。伪装成香客的死士握着藏在袖中的短刃,目光紧紧盯着崔家主的后心。待寺内钟声响起,香客们纷纷抬头的瞬间,死士猛地扑上前,短刃直刺崔家主的要害。崔家主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便倒在血泊中。死士迅速从怀中掏出“李”字令牌,放在崔家主手边,然后混在惊慌失措的香客中,悄然离开了寺庙。
同一时间,洛阳的青楼里,郑氏家主正搂着歌姬饮酒。伪装成店小二的死士端着酒壶上前,趁郑氏家主仰头喝酒的间隙,将藏在酒壶夹层里的毒针射出,正中郑氏家主的咽喉。郑氏家主瞳孔骤缩,双手死死掐住脖子,片刻后便没了气息。死士若无其事地收拾好酒壶,转身消失在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