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职,要他在杨烨巡查河北时动手,李密虽未明确答应,却也没拒绝,只让王当仁来洛阳打探消息。
“听说了吗?昨日荥阳郑氏的人,在城西的金铺里买了十箱黄金,说是要送给某个反王的。”
邻桌的酒客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艳羡。
王当仁心中一动,侧耳细听。
“何止啊!
我还听说,范阳卢氏给窦建德的使者许诺,说只要除掉太子,日后河北的盐铁之利,全归窦建德所有。
可他们转头又对高开道的人说,盐铁之利是给高开道的。”
另一个酒客接话道,“这五姓七望,怕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哪会真给反王好处?”
王当仁脸色一变,起身匆匆离去。
他不知道的是,那两个酒客,是杨烨安排的暗卫;而他们口中的“消息”
,半真半假——黄金是真的,是五姓七望准备用来收买反王的;但“盐铁之利”
的许诺,却是杨烨故意编造,用来挑拨五姓七望与反王关系的。
与此同时,在河北窦建德的军营中,窦建德正拿着清河崔氏送来的密信,眉头紧锁。
信中说,只要他除掉杨烨,不仅能得到黄金万两,还能被朝廷封为“恒山王”
,世袭罔替。
可昨日,他派去洛阳打探消息的人回来禀报,说亲眼看到博陵崔氏的使者,也在和高开道密谈,且许诺的条件与给他们的几乎一模一样。
“大哥,这五姓七望分明是在耍我们!”
窦建德的副将苏定方怒拍桌子,“他们想让我们和高开道自相残杀,最后再坐收渔利!”
窦建德沉默不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密信。
他想起去年蝗灾,百姓颗粒无收,是杨烨派来的赈灾官员,带着粮食和种子,才让河北的百姓熬过了难关。
那时,百姓们都在说,“太子殿下是活菩萨”
。
“可我们毕竟是反王,与朝廷势不两立。”
另一个副将犹豫道,“若是拒绝五姓七望,他们会不会联合朝廷来打我们?”
窦建德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朝廷若想打我们,早就动手了。
可太子殿下这两年,一直忙着减免赋税、整治贪腐,从未主动出兵攻打我们这些归顺的反王。
再说,五姓七望素来高傲,即便我们帮他们除掉太子,他们也未必会真的善待我们。”
就在窦建德犹豫不决时,帐外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士兵匆匆进来禀报:“大王,洛阳传来消息,太子殿下昨日下旨,免除河北三州今年的赋税,还派了农技官来教百姓种高产的粟米!”
窦建德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
他没想到,在这风口浪尖上,杨烨竟还在为河北的百姓着想。
那一刻,他心中的天平,彻底偏向了杨烨。
“来人,”
窦建德沉声道,“给清河崔氏回信,就说我窦建德虽反朝廷,却不做杀害爱民之君的事。
他们的邀约,我不接!”
类似的场景,在十八路反王的军营中不断上演。
有的反王收到了杨烨减免赋税的消息,有的反王现五姓七望在暗中挑拨离间,还有的反王想起了自己家乡的百姓,曾受过杨烨的恩惠。
短短十日,原本摇摆不定的十五路反王,有十二路明确拒绝了五姓七望的邀约,剩下的三路,也只是含糊其辞,不愿再参与行刺之事。
洛阳城外的崔氏别庄里,清河崔氏的族老崔弘度看着手中的回信,气得浑身抖。
“一群废物!”
他将回信狠狠摔在地上,“杨烨不过是施了些小恩小惠,就让你们忘了朝廷的压迫吗?”
博陵崔氏的族老崔仲方脸色也不好看:“如今十八路反王只剩三路还在犹豫,我们的计划,怕是要失败了。”
“失败?不可能!”
崔弘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们还有后手。
杨烨下月要巡查河北,必经太行山的飞狐口。
那里地势险要,我们早已安排了死士,就算没有反王帮忙,也要让他有去无回!”
崔仲方犹豫道:“可杨烨素来谨慎,他会不会察觉到飞狐口有埋伏?”
崔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