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符,才让你得以担任大将军,压服家族内的不同声音。
自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不把羊徽瑜弄到手,这件事是不会结束的。
如今,离禅代已经很近了。我想,也是时候把这件事定下来了。”
王元姬这番话可谓是一针见血,让司马昭无法反驳。没错,羊徽瑜颇有姿色,弄上床玩玩,那真挺不错的。
可是,司马昭会缺女人吗
那肯定不至于啊!司马昭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真不至于!
司马昭看上的,是“解构”兄长司马师的一切,包括遗孀。
倘若羊徽瑜真成了他的妃嫔,那就不存在司马炎与司马攸之争了。即便是司马攸还想争,那也被限定在“长幼有序”的范畴,而不是司马师与司马昭两脉的争夺。
司马炎也不必防着这个弟弟了。
于是复杂问题,就变得简单无比。当然了,把寡嫂收入后宫,这么搞有点不符合礼法,但名声臭一点怕啥,瓦解司马师这一脉的能量才是最重要的!
司马昭连曹髦都杀了,也真不在乎搞寡妇。年轻寡嫂的肉体或许真的很香,不过对于天龙人来说,子嗣继承才是大头。
司马昭想得通透,王元姬看得明白,谁也没有闹脾气,正在安安静静坐在一起商议。
“此事,有操作的余地吗”
司马昭沉声问道。
“我走一趟泰山郡吧,劝说羊徽瑜答应这件事。以她软弱的个性,一定会答应的。
既然她已经是攸儿的继母,那和你躺一张床,也不算什么了。再说了,她还是我远房表妹,勉强算是一家人。”
王元姬叹了口气说道。
老实说她心里很不舒服,但为了家族利益,没有办法。
政治往往就是妥协的产物。
只要羊徽瑜还是司马师的遗孀,只要她还是司马攸的继母,那么她的命运,就只能成为司马昭的女人,没有第二条路。
否则,将来司马炎和司马攸之间,必有一番你死我活之争!
他们之间不是兄长与弟弟的争斗,而是司马师和司马昭这两脉的嫡庶之争!两人都是各自的“嫡长子”,谁都有机会冒一头。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这么玩岂不是要乱套
他们两人可都是王元姬的亲儿子啊!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事情滑向深渊,唯有牺牲远房表妹了。
“先别去吧,等我代魏建晋再说。
让她在泰山郡那边冷静冷静也好。”
司马昭冷哼一声道。
王元姬苦笑,她知道司马昭又是自尊心被人挑战,有些逆反心理。其实王元姬压根就不在乎司马昭搞什么女人,哪怕是把羊徽瑜搞上床也一样。
她在乎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司马炎和司马攸,能够和睦相处。在她死后,也能相安无事。
当年让司马攸过继,是吃司马师绝户的无奈之举。只是当年这一手棋下得有多精妙,如今的反噬就有多严重。
然而司马昭,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如此也好吧。”
王元姬叹了口气,不再劝说。
正在这时,幕僚邵悌匆匆忙忙走进院落,火把照耀下,他脸上满是惊恐。
司马昭看到他,面色不悦的冷哼一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邓艾血书,说,说……”
邵悌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禀告,王元姬走上前来,从对方手里接过那封“血书”,将其递给司马昭。
“偷渡阴平”
司马昭看完邓艾的血书,立刻气血上涌,双目圆睁,气得说不出来。
噗!
一口鲜血喷了王元姬满身,司马昭竟然气得喷血,然后晕死了过去!
“快!快传太医!”
王元姬吓得面色煞白,歇斯底里一般对着邵悌嘶吼着。
……
司马昭在长安被气得吐血的事情,石守信完全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钟会施压下,在卫瓘的默许下,本该给邓艾的那个盒子,此刻不得不提前打开了。
钟会和卫瓘都授意,那就没办法抗拒。
“大都督,卫监军,既然你们要开盒子,那就开吧。东西在我亲兵手里,就在军帐外面。”
石守信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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