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被一旁另一把刀砍下头颅,方才圆睁双目而死。
另一个丢了兵刃的金兵,猛地扑倒一名士卒,用覆着铁甲的额头疯狂撞击对方面门,出令人牙酸的闷响,直到几把旁侧的腰刀同时剁进他的后背,他才趴在那里没了动静。
这金人要是一直慌乱,一直如同乱民一般,那杨虎、杨幺手下的军士也许还会心慈手软,毕竟两方人马虽然人数不同,但细究成军之前,都只是一方的百姓,也都是世道所迫才无奈从军,现在虽然分数敌对,但难免会有感同身受之意,更何况这单方面的屠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
甚至那边杨虎、杨幺一看金兵大乱,觉得自己计策已成,都准备登高一呼,喊出降者不杀了。
可谁料想这劝降的话还没出口,这些金兵竟然纷纷暴起,一开始是一个两个,后来是一队两队。
眨眼的功夫,剩下的数万金兵全都双目血红,奔着自家军卒冲杀而来,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金人要是手足无措,军士们心中可能想的是,“他们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他们似乎也只是百姓。”
“他们好像也是无辜之辈。”
可当金人展露他们的悍勇,当一名名金兵拼死向着自己袍泽冲来,甚至不惜性命也要让自己的袍泽去世的时候。
杨虎、杨幺的手下,这些驻守此地日久的北伐军士们,心中就只剩下一个声音,“国仇家恨,不共戴天,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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