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这些声音自然也传入皇城之内,皇城内的那几位听着内城的声音,神情更是凝重万分。
这一军自然不是旁的人马,正是赵斌麾下银枪横行一营,军士们目光透过面甲的缝隙扫视两侧,如同实质的刀刃刮过街巷的每一个角落,骑卒们一路行,一路自然分散两侧,与刑天营的军卒间隔而立,将这条街道的两侧守得如铜墙铁壁一般,别说现在城内只是些民兵了,就是兀术从一旁冲出,他们也能阻挡一二。
而在银枪营就位后,更为急促、清脆的脚步声由城门处传来,从街道尽头响起,那不是马蹄落地的清冷,而是另一种令人心悸的沙沙声。
三千名弓兵,三千名神鹰营军士,如同暗色的潮水,踏上青石板大道后,向这两侧漫涌而去。
他们沉默得如同幽灵,队伍在行进中便已高效地四散分离。
如同早已演练过千百次,这些身着轻甲的弓手们以什伍为单位,冲向街道两侧所有高处。
有身手矫健者如猿猴般攀上还在燃烧的楼体,破窗而入,占据高层,冰冷的箭簇立刻指向对面街巷和下方的广场。
有人隐入内城那高大的门楼之后,羽箭从那朱漆石柱旁悄然探出起,监控着街道两边的每一片阴影。
残破的楼台上迅出现了多名弓手的身影,他们俯视着整条大街以及皇城门前的空场,一个个控弦以待。
更有甚者,借助钩索敏捷地翻上两侧坊市的墙头与屋檐,迅散开,互相为犄角之势,好似一张大网一般,罩在整个青石街道上方。
整个过程迅捷而无声,只有皮靴踏地、弓弦轻微绷紧的细响。
转眼之间,整条御街,从地面到天空,每一处可能藏人的角度,都被这些致命的箭矢无声地封锁。
阳光偶尔穿过烟尘,照亮他们箭头冰冷的寒光,比任何明晃晃的刀剑更让人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