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夺旗之功,我可就不和你分润了啊!”
说着石宝扬手竟将那大旗往身上一裹,旗面自其身前飘过,由旗杆之后绕回,好大一面军旗一时间竟然被石宝披得如绶带一般,随即便见这位抬手将旗脚旗头系在一处,即将那大旗捆在身上,又将自己和旗杆绑在一处,好南离大将立在数丈高杆之下,可气势却要比那旗杆还高三丈。
而随着腿上的毒气翻涌向上,石宝面色已然渐渐青,可这位却犹自戏谑道:“你梁山厉害啊,一百单八将,鸡鸣狗盗之辈不知几何,坏人妻女之辈不知多少,聚义之时又坏了多少良善人家,可只为国抗辽一战,为民平匪三役,如今一百零八人却各个有好汉之名!
我圣教一众,哪个不是高门大户,谁有不是自幼习武,说出来各个是一方人物,却不想一朝事败,竟然落得可反贼之名,邪教之罪!”
武松一听石宝这话,顿觉不对,挥戒刀砍翻身前金兵,随即回身正欲去查石宝伤势。
却听石宝又继续说道:“索、邓飞、鲍旭、马麟、燕顺,二郎,我欠你梁山五条人命,三山一战,北地一行,黄龙一役,某斩金人平章一十三人,番邦千夫长二十七人,杀百人长五十有余,金兵番贼无数,这么多人头,便算是还清了吧?”
“清了,清了,五位兄弟知道你石宝能替他们杀了这么多外贼,他们定然不会怨你了,说不得地府之下还要与你同饮一番!”
“哈哈哈哈,好,好啊,一颗人头一碗酒,你二郎十八碗能打虎,我这千百碗却当降龙啊!”
而也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那边竟然还有金兵想要上前,石宝见此毫不客气,手中流星锤轻摇,由这旗杆之下左右翻飞,顷刻间便是数颗人头碎裂,一地脑浆乱流。
“呵呵,金狗,也就能行偷袭之事了!”
可是石宝越笑,武松面上悲色越中,看了一眼石宝腿上那已经青紫的伤口,手中戒刀高举,“石宝,别说了,有话回营聊,待俺与你断腿祛毒!”
说完便要上前挥刀断腿,以保石宝性命,可石宝立在那里,手中大锤左右飞舞,砸翻两个偷袭的金兵,喘笑道:“使不得……俺可没有你武二郎断臂的胆气,断了腿我怕是也要活活疼死,况且这断腿的将军,如何戎马归江南啊?哈哈哈哈,倒不如留个全尸,往地府再杀金贼!”
石宝说话间,抬眼向远望去,却见自己方才登城之处,此时又闯上两道熟悉的身影,那一将绿袍金刀立在金阵之内,端的是大展威风,花白的美髯随血花飘洒,枣红的面庞金贼胆寒。
“关大刀!
好刀法,昔年老子没骨气,老子逃了,但是也听到了,你说老子刀法不弱与你,今日,老子杀金贼,夺金旗,先登破城,却要问你一问,我是好汉还是反贼!”
这一声喊,声震城头,那边关胜闻言刀势一顿,侧目看去可距离太远,也只能看见一道人影立在那里,却看不见其形貌如何,当下应声喊道:“是,是,凡是为国为民者,皆是这天下响当当的好汉!”
只是关胜却不知,他这边话音落下之际,那边石宝已然是七窍渗血,面带微笑,闭目垂,这身子却仍立在那厢,一阵金风过处却是猎猎作响。
武松见石宝毒身亡,这二郎双目骤然赤红,这头陀僧仰天长啸,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震得那边屋瓦哗啦啦直响,也惊得那边刚刚大战告捷的熊霈、蒙德津闪身奔着这边冲杀而来!
可他们快,却没武松快,但听这二郎哑着嗓子说道:“好兄弟——且看武二与你报仇!”
这一声吼,直叫黄龙府城头风云变色。
但见这浑身骨骼噼啪作响,白根根倒竖,独臂斜提雪花镔铁戒刀,别看已经多少光阴已逝,可这二郎自旗台向下缓缓两步,周身煞气较之当年飞云浦更胜三筹。
那二百护纛营军士因为怕死所以赶上前,可同样随着武松这两步走,他们直面死亡后也因为怕死缓缓后退,但随着武松越来越近,这些军士终究抵不过心底的压力,将手中枪林毒刃齐刺而出。
但武松看着这些幽色寒芒,竟然是不闪避,戒刀划出丈许寒芒,刀光横斩而过,便是一片血泉喷,残肢断臂满天飞。
反手一一削,七八杆毒枪折断,进步一劈,三面盾牌碎裂,五名军卒反倒。
有个金兵使狼牙棒砸来,被戒刀连棒带人劈作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