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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忠不孝不义之人,如何配得上‘忠、勇、义’三字?
忠勇公与瑞郡郎曾经的遭遇,也不能再出现在‘忠勇村’中。
不然那就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期许,也是给忠勇公和瑞郡郎添堵。”
赵河明白郭公公的意思了,认真道:“大人您说的太对了!
忠勇村能有如今的光景,都是得公爷与郡郎之恩,村里谁敢给公爷和郡郎抹黑,谁就是‘忠勇村’的罪人。”
郭逊站起来,露出笑容:“皇上注重孝道,总不能叫人说村中有人不孝,不养年迈生父。
那王大力有个儿子是童生吧?
读过书,有学问,就算是在边关日子也该不难过。
赵管事的儿子在京城国子监读书,也是前途无量,赵管事好福气呀。”
赵河笑道:“都是托公爷和郡郎的福。”
郭逊:“咱家就是过来认认门儿。
昨晚赵村长带人送了不少的粮食、蔬果去‘忠瑞园’,皇上和千岁吃得满意,睡得舒坦。
皇上给村里的赏赐届时宫中会派人送来赵村长家中,由赵村长给各家各户分下去。”
赵正马上说:“谢大人提点。”
郭逊:“那咱家就走了,赵村长家中的茶味道不错,咱家改日再来品。”
赵河:“大人您稍等,某给您包一些回去。”
做了个拦下的举动,赵河匆匆出去了,赵正也拦着郭逊让他稍等,郭逊也就没动。
赵河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是两包茶。
没有拒绝赵河的茶,郭逊说了句“留步”就走了,当然,赵村长一家人肯定是送到了大门外。
郭逊提着茶叶走了,直到看不到人影了赵家人才回屋。
一进屋,赵正就摸上炕瘫了。
这段时间内又是见皇上与君后,又是见气势同样慑人的御前公公,赵大叔表示他hold不住啊!
别说赵大叔,就是刘氏、赵元庆和李彩娟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脱力。
唯一还勉强能镇定的只有赵河,毕竟也是进京见过大场面的人。
缓了缓,赵正开口:“河子啊,你说这位郭大人到底是为啥来的?不会就是为了大力吧?”
刘氏、赵元庆和李彩娟都看向赵河。
赵河吐了口气,说:“应该就是为了大力叔。”
赵正拧眉,想不明白:“这石井都离宗两年多了……怎的现在……”
赵河:“爹,您没听出来么,郭大人提了几次大力叔的年龄,又说了皇上注重孝道。
若有一天大力叔当真不在了,公爷是回来还是不回来?”
赵正语塞。
刘氏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是啊,若是那一天还当真有些难办了。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都死了,亲生儿子仍是不原谅,就算村里人都理解,可外头的人难免会说三道四。
赵河:“所以最妥当的就是把大力叔送走。
即便大力叔将来过世了,人只要不在村里就怎么都好说,也不会惹人非议。”
赵正叹了口气:“这怎么送?王枝松在虎行关服刑,把大力送过去一起吃苦受罪吗?”
赵河:“爹,皇上和千岁那么注重公爷的名声,那真把大力叔送过去,能叫他吃苦受罪影响了公爷的名声吗?”
赵正愣了。
赵河:“郭大人特别提了王枝松是读书人,那王枝松在那边就肯定有一些咱们不知道的情况。
爹您不如去跟王氏的族老商量,到时候给王大力凑多少盘缠银子傍身才是正事。”
赵正刚刚精神实在是太紧绷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赵河这么一说,赵正琢磨了一番后也悟出郭公公那些话中的深意了。
不得不说不愧是在宫中御前伺候的人,说话就是这么令人深思!
赵正下了炕说:“我去王文和家走一趟,这事儿不能拖,必须得在皇上和千岁回京前有个说法。”
赵河点头道:“不仅得有个说法,还得把这说话送到御前去。”
赵正:“我去王文和家,老二你跟我一道去。”
赵正带着赵元庆去王文和家了,刘氏捂住胸口说:“河子啊,幸亏你在家,不然我跟你爹这糊里糊涂的,真会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