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送去做姑子也不过是一些个世家大族为了标榜自己家风清正而对外的宣传。
其实真正会把自家的女儿送去做姑子的少之又少,又何况是连世家的家奴地位都比不得的朱家。
把失贞的女儿火速嫁了才是惯用的手段。
现在王氏这边是抓着这一点不愿意放过王老太和朱家人。
而王老太是婚前偷了别人的孕果。在燕国,偷孕果或假领孕果都是要坐牢的。
蒋康宁已判了王大力休妻,休书当场写好,王大力按了手印。
被休掉的王老太朱氏视契书于无物,且屡教不改;加上偷拿别人孕果,还有无视朝廷有关徭役的旧账。
罗荣王询问了蒋康宁关于律法判罚的内容后,数罪并罚,判朱氏徒5年。
徒5年,不是去坐5年牢,而是要去做苦役。
王大力不明真相,是受害者。
朱氏逼迫王石井二次徭役一事,王大力也是事后得知,不罚。
但他也确实没有有效阻拦朱氏的一次次不认契书的行为,罚他赔偿邵云安300两银。
王田岩分家,带妻郭氏与子王在铮回小山村。
小山村里正与郭氏族长对其一家有监管职责。
若他一家再回秀水村,甚至骚扰王石井与邵云安,则小山村里正与郭氏族长要受连带责罚。
王大力家的田产屋舍按照契书上所写,应全部归于邵云安所有。
罗荣王把一半的田地判给了邵云安,邵云安也表示他看不上王大力家的房子。
王田岩当年逃避徭役,分家不得田、房,他能带走的只有他自己的私房。
且日后但凡有徭役,王田岩都不得买复,也就是说不能花钱逃避徭役。
今日之事中罪大恶极的是朱婆子,第二恶的就是王枝松。
王枝松的童生郎身份不作数,且日后任何人都不得再为他作保(考试)。
王枝松一次次躲在暗处撺掇其母朱氏逼迫王石井一家,心术不正。
罗荣王没依据什么律法,用自己的亲王身份罚王枝松苦役一年。
罗荣王道:“王石井在‘虎行关’出生入死三年,回来却还要为你收拾残局。
他与邵云安算是阴差阳错,却也不能掩盖你的自私自利与忘恩负义。
本王就罚你去‘虎行关’服役一年,体会一番你兄长曾受过的苦难。”
王枝松没有反应,被侍卫架走了。朱氏还想救这个儿子,也被侍卫堵着嘴带走了。
他们两人会被带去县衙,之后由衙役送他二人去该服苦役的地方。
他们两人被带走了,罗荣王继续判罚朱氏一族赔偿王氏一族纹银800两。
王石井因为生母的恶意,不得不花钱脱离宗族。这笔银子该由朱氏一族来出,而非王石井。
朱氏一族接下来的三年内任何人都不得买复。
王家唯一没有被罚的只有王春秀一人。可事到如今,罚不罚又有什么区别。
大山村今年是有两个人要下场参加院试的。
出了这样的事,即便岑老已提前写好了“保举信”,蒋康宁都不能给了。
朱文华被打了30板子,朱文才回去后还能不能做朱氏一族的族长那是他去操心的事。
判罚完,罗荣王问邵云安可接受。
邵云安道:“王大力赔给我的300两就不必给我了,我也不缺那300两。我要他家所有的田。
田里春天种上的作物我不要,收成归他,田全部给我。”
罗荣王:“那就如此吧。”
王大力瘫坐在地上毫无反应,罗荣王站起来:“后续之事就交给康宁你了。”
蒋康宁:“是。”
罗荣王招呼了一声王青,带着他回了王宅内。邵云安朝王石井抬了抬下巴,王石井也沉默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