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疯狂蔓延,惊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瞬间压过了之前的悲泣与沉默!
半个月!
仅仅半个月!
这个期限,像是一把冰冷的铡刀,悬在了每个人的头顶!之前虽然绝望,但四象阴阳阵的存在,总还给人一丝虚假的安全感,仿佛能一直苟延残喘下去。此刻,这最后的庇护所也被标明了倒计时,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而迫近!
几乎在玄灵峰玄武场避难的所有修士都听见了这位玄灵门新晋神机殿长老的言语,巨大的恐慌和惊呼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人群。有些人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几乎站立不稳;有些人则眼神闪烁,目光开始变得游移不定,暗中扫视着周围,仿佛在寻找什么;更有一些本就心术不正、本性不善的修士,眼底瞬间掠过凶戾与淫邪的光芒,毫不掩饰地盯上了人群中一些容貌姣好、此刻正惊慌失措的女修,那目光如同饿狼看到了羔羊,显然是打算在这最后的死期来临前,放纵欲望,满足兽欲,拉人垫背也好,及时行乐也罢,已是毫无顾忌!
就在这人心惶惶,各种阴暗心思如同潮水般泛滥涌动,秩序即将崩溃的边缘——
一道带着审视与质疑的询问声,从天机门修士聚集的区域冷冷响起:
“月容慧,依你的意思,我们所有人,就只能在此地等待死亡降临了?”
出声的,正是天机门一位灵丹境界中期的长老,方灵寸。他目光锐利,紧盯着月容慧,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显然,他并不完全相信月容慧,或者说,他不相信玄灵门的人。
顿时,天机门、九宵宗、逍遥门、鬼灵门以及那些零散的散修群体,纷纷将目光投向月容慧。此刻,求生的本能暂时压过了宗门仇怨,所有人都迫切地想要知道,是否真的只剩绝路一条。
面对各方势力的注视和质疑,月容慧神色不变,她深吸一口气,朗声回答道,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原来是方灵寸道友。我之所以将此事坦言相告,并非为了散布恐慌,恰恰相反,正是想要告诉大家——我们所有人,此刻已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生死与共!”
她目光扫过在场每一张或惊恐、或猜疑、或绝望的脸庞,继续道:“若是大伙不能互相放下戒心与往日仇怨,同心协力,那么我们绝无可能在这诛邪大阵中活下去!所以,我想问的是——”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最后的希望与号召:“你们所有人里,有没有人懂得阵法,尤其是这种连接地脉的大型渡送法阵的修复事宜?若是可以,请大家暂时摒弃前嫌,一起想想办法,集思广益!若是能够将渡送阵法修复,哪怕只是部分修复,使得灵脉灵气能够重新稳定供应,这四象阴阳阵就能一直运转下去,长久地庇护我们,免受诛邪大阵中蚀灵鬼气和那些可怕尸傀的攻击!”
此言一出,如同在黑暗的深渊中投下了一缕微光!
顿时,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绝望的死寂被一种新的、躁动的希望所取代!
对啊!阵法坏了,可以修啊!只要修好了,就能活下去!
天机门、九宵宗、逍遥门、鬼灵门以及各路散修群体,此刻再也顾不得什么宗门之见、正邪之分,纷纷看向月容慧,旋即立刻转头,急切地在自家的人群中大声询问、搜寻起来:
“快!谁懂阵法?快站出来!”
“我九宵宗弟子,可有精通阵道之人?”
“逍遥门擅长符阵的师弟呢?”
“散修里的朋友,若有懂行的,此刻便是救命之时啊!”
嘈杂的呼喊声在各个小团体中响起,一种奇异的、基于求生欲的合作氛围开始悄然取代之前的猜忌与绝望。
很快,在众人期盼的目光注视下,三道身影先后从不同的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场中央月容慧的身前。
最先走出的,是一名尖嘴猴腮,嘴角留着两撇滑稽小胡子的修士,身着略显破旧的散修服饰,眼中却闪烁着精明与自信的光芒。他对着月容慧及众人抱拳一礼,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清晰:“在下,千方,号容奎散人。于阵法一道略通皮毛,懂得些许阵法布置和修复方法。愿随月仙子前往阵法中枢一看究竟,竭尽所能!”
紧接着,一位道士模样的中年修士也解除修炼状态,缓缓站起。他面容清癯,眼神平静,身着洗得发白的道袍,却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