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劳,好好在府中歇息,我自己坐马车去就行。”
“巧了,”
李嬷嬷笑着摇头,“方才皇后娘娘宫里也遣人来传话,说有几句话要问老奴。这么算来,咱们正好同路,一起走便是。”
云可依闻言点头:“也好。”
二人并肩走到王府外,两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已静静候在街边,车夫垂手立在车旁。
云可依率先登上左侧马车,李嬷嬷随后上了右侧那辆。随着两声清脆的马鞭响,马车缓缓驶动,而后加快速度,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留下一串急促的轱辘声。
御书房……
御书房内静雅清幽,檀香袅袅缠绕着书架上的古籍。
老皇帝手持狼毫,正俯身在宣纸上勾勒山水,见云可依轻步而入,只抬了抬眼,笔尖依旧在纸上流转:“依依来了,厉王的眼睛如何了?”
云可依垂手立在案前,声音恭敬。
“回父皇,二皇兄今日已能视物。臣妹为他拆去纱布时,他虽初睁眼有些朦胧,但已能看清人景,后续只需好生调养即可。”
“不错。”
老皇帝放下毛笔,指尖轻叩案面,神色沉了几分。
“那你可知,他究竟中了什么毒?”
“是西域的千绝散。”
云可依直言,“御医们反复查验毒素残留,比对了数十种毒方,最终确定是此毒。”
老皇帝闻言眸色一深,沉默着捻了捻胡须:“千绝散产自西域边境,寻常人难以得手,看来此事确实是朱雀国的手笔。”
老皇帝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云可依身上,“厉王如今的状况,明日能按时成亲吗?”
“万万不可。”
云可依连忙摇头,“二皇兄虽眼睛复明,但中毒期间久卧不动,肌肉已有萎缩,此刻连抬手都费力,实在无法支撑婚礼仪式。”
“可婚期已过了三日。”
老皇帝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显然也在为这事发愁。
云可依斟酌着开口。
“父皇,二皇兄是因重伤延误婚期,并非有意为之,不如……让圣女再宽限些时日?”
云可依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元公公的声音:“启禀陛下,圣女在外求见。”
老皇帝一怔,随即挥了挥手:“让她进来。”
殿门被缓缓推开,圣女身着一袭绣着鸾鸟纹的绯色宫装,身姿端雅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垂首侍立的使者。
圣女抬眼扫过殿内,目光在立在案侧的云可依身上稍作停留,随即敛衽行礼:“参见皇上。”
老皇帝抬手示意免礼,沉声道:“圣女今日前来,可是为了婚期之事?”
“正是。”
圣女直起身,语气从容。
“臣女与厉王殿下的婚期已延误三日,臣女思量再三,不如先行入厉王府照料殿下——既是皇上赐婚,臣女与殿下早有夫妻之名,照料他本就是分内之责。至于婚礼大典,待殿下痊愈后再举行便是。”
老皇帝捻须沉吟片刻,颔首应允。
“也好,你既有这份心意,便先搬入厉王府照看他吧。”
圣女眼中闪过一丝亮色,又躬身说道:“皇上,摄政王妃医术精湛,臣女久有耳闻。如今要照料厉王殿下,臣女想向王妃请教护理之法,也好更周全地照看殿下起居。”
老皇帝闻言朗声大笑,转头看向云可依,语气带着几分期许。
“依依,圣女既有此心,你便多指点她几分,让她好好帮衬着照料厉王。”
云可依上前一步,屈膝应道:“儿臣遵旨。”
凤仪宫……
凤仪宫内,青瓷瓶中插着几枝新开的牡丹,艳而不俗。皇后手持银剪,正细细修剪着花枝,闻言头也未抬,只淡淡道:“起来吧。”
李嬷嬷躬身谢恩,垂手立在一旁。
“说说,”
皇后终于放下剪刀,用锦帕擦了擦手,语气带着几分审视。
“摄政王妃近来都在做些什么?可有行差踏错、或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回娘娘,王妃每日都规规矩矩的。”
李嬷嬷据实答道,“晨间跟着老奴学煮药膳、练绣花,午后便去厉王府为厉王殿下诊脉换药,偶尔得空,会去街上买串糖葫芦,再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