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
但像赊县那样的穷乡僻壤,消息闭塞之处还真有可能!
哪个有背景有人脉的,会上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当芝麻官儿?
说白了去那里任职的官儿,都是被官场边缘化的边角料。
一辈子都升迁无望,一年到头连个拜见上峰的机会都没有。
与朝廷来往不密切,又无人脉互通消息,这种情况下,确实更容易蒙混过关!
胡怀民低眉沉吟一瞬,严肃道
“还有一个情况需报于大人知晓。
虞衡司这些人,奴役我赊县百姓挖出来的铁矿石。
每月月初跟月中,就会有队伍半夜进入矿区将其运走!
我偷偷跟踪过这支运输矿石的队伍。
发现他们并不隶属朝廷,而是沐恩侯府的人!
这是下官设法从一个运输小队的队长那里偷来的令牌。”
胡怀民颤巍巍的从里衣里面抠出了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
打开层层包裹,“沐恩”两字清晰异常。
不出意外的话,令牌的另一面是一个“岳”字!
这正是沐恩侯府岳家的令牌!
本家差遣家奴出门办事,为了行方便,主人一般会给办事的奴仆一个令牌。
以加快办事的效率!
岳家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被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芝麻老县令偷过来了!
岳家真是气数已尽!
瞿满楼后背发凉,难怪这胡县令一直说要告发之人,位高权重,一手遮天呢!
岳家确实够得上这个档次!那可是有皇帝当靠山的家族!
瞿满楼不敢怠慢,连忙让国子监学生,一字不落的记录在案!
那枚令牌也被贴上了证物的标签。
兵部尚书霍铮那边的审问,就不怎么顺利了。
管魏一口咬定是马匹受了惊吓,才翻出了栅栏,一切都是意外!
但霍铮这个兵部尚书也不是白混的。
他上前几步就抓住了一匹疯马,掀开眼睛,扒开耳朵仔细看了片刻,脸色就非常难看了。
“一派胡言!这些战马都已经染上马瘟,已经控制不住了,你还敢狡辩!
这么大的事,你竟敢隐瞒不报,任由这些战马送到镇北军手里!
你安的什么心?!我看你就是鞑靼派来的细作!
嘴巴这样硬,看来不上点手段,你是不肯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