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仙!琉璃!”
“奴婢在!”两名同样美貌冷艳的宫装侍女,从她身后闪出,躬身领命。
“查!”慕容雪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给本宫查!从这客栈的掌柜,到背后所有牵扯之人,无论他是皇子,还是朝臣,本宫要他九族之内,鸡犬不留!”
“遵命!”水仙和琉璃眼中同样闪过一丝厉芒,瞬间化作两道残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直到这时,慕容雪才快步走到李轩面前。
她没有第一时间去关心儿子的伤势,而是伸出那只保养得宜,白皙如玉的手,轻轻抚上了李轩的脸颊,用指腹,擦去了他嘴角的乌黑毒血。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但李轩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母后那微凉的指尖,正在剧烈地颤抖。
“轩儿,你做得很好。”慕容雪看着儿子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哽咽,“身为男人,身为太子,就该如此。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要这江山,又有何用?”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一股暖流,瞬间涌入了李轩那颗早已冰冷悔恨的心。
他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母后……”李轩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眼眶再次泛红。
“别说话。”慕容雪打断了他,她缓缓蹲下身,看着躺在地上的萧凝霜,那双凤眸之中,充满了无尽的痛惜与愤怒。
“本宫的儿媳,大周的太子妃,竟被伤成了这个样子……好,很好!”
她缓缓站起身,转头对着凤辇的方向,冷声道:“南宫先生,有劳了。”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青色长衫,须发皆白,面容清瘦,但精神矍铄,背着一个古朴药箱的老者,从凤辇的另一侧,缓缓走了下来。
他一出现,周围的空气中,都仿佛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药香。
正是大周杏林第一人,有着“医仙”之称的太医院院首,南宫远!
南宫远显然也看到了场中的惨状,他眉头紧锁,快步走到萧凝霜身边,二话不说,便蹲下身,开始为她诊治。
他先是伸手探了探萧凝霜的鼻息,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最后,伸出两根干瘦却异常稳定的手指,搭在了萧凝霜的手腕之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南宫远,期待着他能带来奇迹。
李轩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南宫远是大周医术最高明的人,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那……
良久,南宫远才缓缓收回了手,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无比凝重的神色。
“怎么样?”慕容雪沉声问道。
南宫远站起身,对着慕容雪和李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娘娘,殿下,恕老臣无能。”
这一句话,让李轩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太子妃娘-娘所中之毒,并非凡品,而是南疆巫蛊之术中,最歹毒的‘尸咒之毒’。”南宫远的声音,充满了凝重,“此毒,以百种至阴至毒之物,辅以刚死之人的怨气炼制而成,歹毒异常。它不仅会腐蚀人的血肉,更会侵蚀人的神魂,中咒者,七日之内,神魂便会被万千怨灵啃噬殆尽,化作一具只知杀戮的行尸走肉,永世不得超生。”
“老臣行医一生,从未见过如此阴狠的毒咒!”
“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李轩的声音,剧烈地颤抖着。
南宫远看着李轩嘴角的乌黑,又叹了口气:“殿下刚才为娘娘吸毒,自己也染上了尸咒之毒,只是因为殿下内力深厚,暂时压制住了。但此毒如附骨之疽,寻常的内力,根本无法根除。”
他沉吟片刻,继续道:“解此毒,只有两个办法。”
李轩的眼中,瞬间重新燃起了希望:“先生请讲!”
“其一,便是找到下咒之人,取其心头血为引,方可配出解药。但下咒之人,早已身死,此路,不通。”
李轩的心,又凉了半截。
“其二……”南宫远看了一眼柳如烟,缓缓道,“便是如这位姑娘所言,寻到南楚拜月神教的圣女。传说拜月神教的圣女,代代相传,拥有最圣洁的净化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