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吗?”
“没有了。”
她摇摇头,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的怀抱。
走到帐门口时,她忽然回过头来。
“李轩。”
“嗯?”
“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
她没有说完,但李轩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答应你。”
他郑重地点点头。
“不管为了什么,我都会好好活着,活着回到你身边。”
萧凝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李轩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有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夫复何求?
---
翌日,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层,为北境的苍茫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辉。
帅帐之内,气氛却不似天光那般明朗,反而带着几分肃杀与凝重。
萧渊与萧腾父子二人,连同几名核心将领,皆立于帐下,目光齐齐汇聚在主位之上。
李轩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佩剑,动作优雅,神情淡然,仿佛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审讯从未发生。
萧腾终是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抱拳道:“殿下,巴图已经招供,人证物证俱在,二皇子李湛勾结外敌、意图谋害储君、屠戮边民,桩桩件件都是通天大罪!”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怒火与杀意。
“你们起程回京?只要将这巴图和那块令牌呈给陛下,李湛必死无疑!”
此言一出,帐内众将纷纷附和,眼中皆是愤慨。
他们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却有皇子在背后捅刀,此事绝不可忍。
李轩终于停下了擦剑的动作,将长剑归鞘。
他抬起眼,环视一圈,目光平静如深潭。
“回京,自然是要回的。”
他淡淡开口。
“不过,不是去告状。”
萧腾一愣:“那我们……”
李轩的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
“本宫已经拟好了捷报,即刻便会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他顿了顿,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话。
“捷报上会说,此次能够全歼匈奴黑狼部,生擒匪首巴图,皆是二皇兄李湛的功劳。”
话音落下,整个大帐死一般的寂静。
针落可闻。
萧腾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殿下!您……您说什么?把功劳让给李湛?那个三番两次要置您于死地的奸贼?”
“我们死了近三百弟兄,北安郡的百姓更是尸骨未寒!这血海深仇,您要用一份天大的功劳去回报他?”
他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完全无法理解。
其余将领也是面面相觑,满头雾水,心中充满了憋屈与不解。
唯有老将萧渊,在最初的惊愕之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揣摩着什么。
李轩没有理会众人的哗然,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兄长问你,若是我们将证据呈上,陛下会如何处置李湛?”
萧腾不假思索地答道:“谋害太子,勾结外敌,此乃谋逆大罪,当满门抄斩!”
“天真。”
李轩轻呷一口茶,摇了摇头。
“父皇会震怒,会下旨申斥,会剥夺他的兵权,甚至会将他圈禁。但是……”
李轩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起来。
“他不会杀了他。”
“虎毒不食子。在父皇眼中,这终究是他的儿子,是一时糊涂犯下的错。只要李湛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父皇心一软,此事便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届时,李湛不过是损失些羽翼,而我们,却多了一个在暗中毒恨我们、并且学会了更谨慎的敌人。”
听完这番话,萧腾脸上的激动渐渐褪去,取而代之是沉思与不甘。
他知道,太子说的是事实。
李轩放下茶杯,声音变得幽深。
“杀人,有很多种方法。直接用刀,是最低级的一种。”
“而有一种杀人法,叫‘捧杀’。”
“我们将这份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