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舵主是有发现？”
何捕头起身，盯着忘川不断扫视的目光，追问道。
忘川吸气道：
“血雾入侵分舵期间，我带着弟兄们放了几轮箭雨，如果不是何捕头的提醒，我都几乎忘记这件事……”
“箭雨？”
何捕头目光一震，扫望码头广场。
广场上空空荡荡，除了满地的桐油坛子碎片，就是血痕，根本看不到箭矢……
但码头广场的地面的确留下了许多箭孔。
何捕头顿时明白过来：
箭矢去哪了？
血雾里的凶手，居然把箭矢全部带走？
要说它们是猛兽，这份谨慎小心，已经不比人类逊色；
要说它们是精怪鬼魂……又怎么会留下破碎的鳞片？
“找！”
“就算把码头广场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找到这些箭矢，箭矢上肯定藏着秘密！说不定有凶手在箭矢上面留下血迹。”
一声令下，六扇门衙门捕快，更加仔细地翻找码头广场。
还别说，真让他们找到了一些东西。
几块很小的鳞甲碎片，跟余捕头收藏的那一块一模一样，坚硬光滑。
停靠码头的几条船的船舱里，看到了被忽略的破甲箭，只不过上面都没有任何多余的痕迹。
“何大人，这些破甲箭，给草民留着吧。”
忘川笑着请求。
何捕头挥挥手，一堆破甲箭残骸交到漕帮弟子手里。
他可不是来找茬的。
有人来到何捕头身边，低声道：
“大人。”
“江里应该也有一些箭矢，要不要……”
何捕头摇头：
“江里的箭矢，就算沾染血迹，也已经被冲掉，没有价值。”
说到这里，他对忘川抱拳道：
“多谢忘川舵主配合，何某还要继续往南走一走，去黑陇县看看那边的情况，就先告辞了。”
“何大人，一路当心。”
忘川抱拳相送。
……
何捕头带人离开后，躲进医馆的杨飞月，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忘川身边，道：“这个何捕头，艺高人胆大啊，血月当空，他还敢四处溜达查案，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