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他又想起什么,慌乱地伸手遮挡住伤口。
可白术目光锐利,一眼就瞥见了他胸口的伤,眉头瞬间紧蹙,快步走到近前,一把拉开江归砚的手,声音发颤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是不是你师兄他们欺负你了?”
江归砚赶忙拉住白术的手,急切解释:“道兄,不是的,师兄们对我极好,这是之前留下的旧伤,已经快好了。”
白术却一脸狐疑,目光紧紧锁住江归砚胸口那还透着几分狰狞的伤口,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触碰又怕弄疼了他。“你莫要瞒我,这般伤势,怎会是旧伤快好了的模样。”白术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与心疼。
江归砚眼睑微垂,避开白术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灼灼目光,嘴角轻轻牵动,扯出一抹略显牵强的笑意,轻声说道:“真的,哥哥。这伤已经有些年头了,也不知为何,落下的疤痕就跟生了根似的,怎么都消不掉。师兄们知晓后,还送了我好多珍稀药膏,费了不少心力帮我调养,虽说没法让疤痕全然祛除,却也能让它淡去几分。哥哥,师兄他们对我是真的很好。”
白术紧盯着江归砚脸上的神情,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听他这般解释,眉头微微松开了些许,可心底的疑虑仍如薄雾,久久不散。
江归砚有些窘迫地伸出手,拽住白术的衣袍一角,声音带着几分恳求:“哥哥,你先出去吧,我还没洗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