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谢宁安那个样子,我心里有数,你别安慰我。”
“退婚可以,但是,母妃有一个条件!”北陵王妃严肃的看着谢松庭。
谢松庭点头,“母妃请讲!”
北陵王妃看看左右,压低声音道:“要是他们退婚了,你就在上京给宁安找门亲事。”
“回到北陵更难找,谁不知道他又是逛花楼,又是逛南风馆的,北陵的姑娘都不愿意嫁给他。”
谢松庭瞄到后面两个小宫女抿着嘴笑,忙道:“母妃胡说什么呢?!”
“我哪胡说了,你自己说,你去南风馆找过他多少次。”
“好好好,都挺母妃的。”
出了皇宫,谢松庭让一队人马守着王妃的车驾,他带人先去石冲府上。
石统领的府宅并不难找,他常年在宫中任职,就在宫墙外的西直街买了栋小宅子。
谢松庭也没让人通传,带着曹公公就进去了,一进院门就听到石冲的破锣嗓子在喊,“哎呦,夫人,你快点,快点,疼死我了。”
院中一妇人端着个木盆,冲着屋子里喊,“你嚷嚷什么你?!你上过战场,杀过蛮夷的堂堂武将,三十大板就受不了了?!”
“疼疼疼,这点疼都受不了,早知道干嘛逛戏园子喝酒啊。”
“我喝酒怎么了?我那不是听皇上除妖降魔的事情么,你不是也爱听么,每次回来都让我讲到半夜,那无尘子师父在哪个戏园子,还是你帮我打听呢。”
“你给老娘闭嘴吧你!”
……
曹公公看皇上听夫妻俩吵架听的挺有趣的,便也没有打断,等妇人端着木盆要往屋子里走,他才轻咳了两声,“石夫人。”
石夫人转过身来,一看到曹公公,蓦的一愣,上下打量了曹公公两眼,再看曹公公后面的人,她手里的木盆“咣当”掉地上了。
“你,你们是?”
“夫人,怎么了?什么掉了?你个败家娘们,不会是想谋害亲夫吧。”
曹公公笑笑,“石夫人,听着石统领中气十足,应该伤的不重。”
“呵呵呵,不重,不重,三十大板小意思,对我们石将军算什么呢。”
石夫人说着,蓦的冲着屋子里喊,“老石!”
“咋啦?!你咋呼呼的,家里招贼了?!招贼也打不过你啊。”
石夫人尴尬的笑笑,看向谢松庭和曹公公,“您,您是?”
谢松庭微微点头,“我来看看石统领。”
“您,您请进!”
曹公公跟着石夫人在前面引路,来到了屋子里,一眼就见石冲趴在榻上,露着半拉子被打的血糊糊的屁股……
“哎呀。”曹公公抬起手,袖子遮住眼睛,石夫人忙跑过去,拿着条帕子搭在了石冲半拉屁股上。
“哎呦,疼,你个婆娘!”
“皇上来了!”
“我是屁股被打,又不是脑袋被打,还想骗我。”
“我没骗你啊!你扭头看看。”石夫人拗起石冲的耳朵,向上拽起来,石冲哎呦哎呦的向上抬头,“我这样子扭得过去吗。”
谢松庭抬脚走了过去,“石冲。”
石冲一个激灵,身子一挺就要起来,被谢松庭伸手按住肩膀,“趴着吧,你身上有伤,不必行礼。”
“皇,皇上,您怎么来了?”石冲可怜巴巴的仰着头看谢松庭,谢松庭笑笑,“我来看看你,毕竟,是我下令打的三十大板。”
“皇上,皇上,您折煞末将,是末将玩忽职守,该罚!”
谢松庭笑笑,按了按石冲的肩膀,“我本想将你罚俸三年,但是,我夫人说,只能罚三个月。”
“石将军以前在河西关任职,夫人说你作战勇猛,是我岳父大人麾下的一员猛将。”
石冲吸了吸鼻子,“皇后娘娘谬赞了!多谢皇后娘娘。”
“我夫人嫉恶如仇,爱憎分明,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她说石将军作战勇猛,那肯定绝无虚言。”
“只是,石将军,你现在是守卫京畿重地的统领,作战和守城还是有区别的。”
“作战要一鼓作气,而守城讲究细水长流,要周全细致,每一个点都要想到,都要安排妥当。重要的点还要安排多套方案,这点你要谨记。”
“皇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