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亚伦就在边上砍树做屋子,根据一家人之前的计划,他们要在这里居住许久。
等待极夜,晚上还有极光看。
那就不能用之前的帐篷来糊弄,起码得做个屋子。
更不用说此地气候的确寒冷,亚伦之前在地中海沿岸所经历的冬天,和这里的气候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这里可真是能冻死人的气候。
砍树的边上有马鲁姆之前搬来的石头搭建的炉火,带来些许暖意。
亚伦带着一双粗布手套,干一会活,还得停下过来烤烤火。
至于马鲁姆为什么没来帮忙,就要看看他现在的行为了。
他们离开不列颠的幻境之后,时间出了些差错。
之前也没有调整鳐鱼上的电子设备时间,回归之后又一直在潜艇内部,看不到星星,导致今天上了岸,马鲁姆才发觉不对。
他们已经度过了年岁交际,进入了新的一年。
“那么应该给亚伦过生日了——”
一只造型扭曲的手臂从棺椁之中伸出,冷不丁扒拉在棺材边缘,发出“啪”的一声。
大半个身子还处于虚浮干瘪状态的尸皇慢慢坐起,让马鲁姆有些失神。
此刻老爷的面目,便和自己最后离开皇宫的时候,所窥见的陛下的面目相差无几。
“我想起来了,亚伦的诞生日,就是年岁交际前后,大概差五六天的距离。”
那张下巴都合不拢,还有一条小鱼咬在嘴唇边上的脸慢慢开口:
“我准备好的礼物,也该到手了。”
马鲁姆心惊,老爷记不清楚亚伦生日到底是哪一天,这很正常。
毕竟古人们能大概知道一年时节变换,却不能精准到每一天,这很正常,更不用说是老爷这样的疲散性格。
有的时候在战场上,帝国士兵们都不记得自己活了多久,数个小时还是数天?
让马鲁姆惊讶的是,老爷居然记得要给亚伦的生日礼物?
那都是快半年前亚伦提过的话,这半年来从老爷嘴里更是一个字都没提到过。
这老东西居然——不行,自己不能这么称呼,还要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马鲁姆走上前去,伸手粗鲁地在安达体内掏着,把那些食用过尸皇血肉的鱼儿摘出来,丢回海里去。
不是因为他善,而是担心安格隆看见了,非得尝一口试试什么味道。
那就相当于,子食父。
“陛下,你准备了什么礼物?或者说,礼物计划。我好现在就去准备。”
马鲁姆的管家职位还是比较尽职尽责,提前规划一切。